“晚安。”
“嗯。”
“???”
“?”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应该回我一句晚安吗?”
“……晚安。”
“粟粟晚安。”
如果说城市的时间是挎着包大步流星去赶车的工作狂,那在乡下,时间便是拄着拐慢悠悠看风景的老头,节奏要比城里慢上好几拍。
中午吃完饭,江遇之见方海粟还没回复自己,便去外头溜达了一圈。
一条环着小山坡的路从东往西走了一个圆润的弧度,将周围的几十户人家串联了起来,平时邻居串个门说会话都十分方便。
刘叔出来剔牙消食,刚好碰上江遇之,中气十足地喊道:“江小子!”
江遇之闻声朝他看去:“呀?刘叔!”
中年人浓眉大眼,手上拿着牙签,颈间一颗黑痣极具标志性。
两人相隔数米对望,再无其他动作,空气似乎也跟着放缓了流动的速度。
刘叔大大咧咧地道:“你杵那儿干嘛?长毛啊?”
江遇之回想刚才觉得好笑,走过去,眼往下瞧了片刻,打趣道:“刘姨好会养人啊,我都想跟她练一手了。”
刘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