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萧衍看向陈庆之。
陈庆之接道:“……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灯光照在萧衍的脸上,喜怒难辨,“你读兵书,是想上阵杀敌吗?”
“是。”陈庆之已经收拾完了棋子,于是他盖上了棋盒。
萧衍抚掌大笑,“你连弓都拉不开,马都骑不好,也想上阵杀敌?”
陈庆之镇定自若地说:“纵然力能扛鼎,能敌得过万人吗?大人也读过《孙子》,难道不明白‘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的道理吗?”
萧衍笑得更大声了,良久才停下来,说:“有朝一日,我必让你掌军,你也让我见识你的‘庙算’吧!”
……
萧衍为雍州刺史时,陈庆之只有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