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满楼莞尔,双手一摊,“没了。”
“真没了?”
“比陆兄你的胡子还真。”
......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香山居士的《花非花》?”陆小凤对这一首还是认得的。
“不错。”花满楼点了点头,“一个月前,我在江南的莳花小筑里收到了这封信,听花平念给我听之后,起初并不觉得奇怪,只以为是哪个久不相见的朋友。”
“然后呢,这跟你到京城来有什么关系?”陆小凤翻了翻这张纸,仍旧毫无特别的痕迹,他又用手指捻了捻。
“陆兄很着急?”
花满楼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停下来歪着头问了一句。
“抱歉。”陆小凤也察觉自己刚刚有些操之过急,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连忙道歉,眼神移到半开的门缝处,“我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而已。”
花满楼收了扇子,面对着门口坐好,仍然笑得温和而清俊:
“无妨,能收到陆小凤一句对不起,值得。”
“你啊!”陆小凤被他逗笑,伸手指了指他,修长润泽的手指在空中晃动几下,像在弹动美妙的音符。
不过显然这音符并不是小桥流水的雅致,而是风刀霜剑的凛冽。
“外面风大,朋友进来坐坐如何?”
陆小凤开口。
嘭地一声,土地庙那扇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门直接飞起,撞在斜对面黑乎乎的墙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啧啧,还真是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