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乖巧的将脑袋埋在金辉的胸前,听着耳边清晰有力的心跳,再不似昨天混乱不规则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暖暖的幸福感,真好,哥哥一直会陪着自己的。
淡淡的幸福围绕着两人,可还没等两人享受够温情脉脉的时候,意外之客,很没有眼见力的闯了进来,打破一室温馨。
倪超探头进来,嘴里嚷嚷:“兄弟,借点烂泥,操蛋,又冒出一颗。”
抬头看见原本一直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坐在床沿,金辉坐在他怀里,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倪超只短暂的一愣,似乎一点惊讶也没,笑道:“哎哟,兄弟,你可算醒了,你弟弟这几天都快急的哭了。”
金辉抬眼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眼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上下,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额前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堪称不伦不类,帅气的脸上挂着俊朗的笑容,一眼看过去,就让人不由心生好感,十分的面善随和。
不得不说人长的好看,是具有欺骗性的。不过在经历了长达大半年的末世之后,金辉可不敢掉以轻心,降低防心,聪明的他脸上并不会表现出来,毕竟眼前年轻健壮的男人这两天并未作出不轨的行为,从侧面还可以算是保护了他们。
金辉将怀里的少年抱起放在床上,慢慢起身站了起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笑:“金辉,这两天多谢兄弟照看了,多有麻烦处,还请多多包涵。”
笑容闪瞎人眼有没有么,超有礼貌有木有,比那个板着脸的小屁孩可爱多了。
倪超将手里的小花盆揣到金源手里,伸手握了住伸在半空里的手,金源双腿在床沿荡来荡去,目光紧紧的焦灼在两人的手上,目光沉了一下,抬头恢复了乖巧懂事模样,仿佛那一眼只是倪超的错觉而已。
倪超笑着说:“倪超,一点儿不麻烦,这几天光吃罐头睡觉种花了。”
金辉不动声色松开手,坐回床头,刚醒过来的身体还是有些疲倦,轻轻依靠在床头。
金源将花盆里撒好土后,递给他,倪超接过,赞叹了几声神奇,金源趴在金辉的膝盖上,看着倪超在那捣鼓花盆。
金辉伸手摸了摸金源的脑袋,在倪超说出姓名后,他并未如一般人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嗤笑出声。再三确认这人是不是在骂人,脾气稍微差点火爆的人,恐怕当场就和他打了起来。他知道这人刚才说的是他名字。
令人有些在意的是,这人眼里全无末世那些幸存下来人类的麻木恐惧,眼里写着惊奇赞叹。
金辉看着花盆里绿油油的小花,心里惊骇,自从灾难降临大地,烈日炎炎,生灵涂炭,大部分花草早已干枯。
不禁猜测,这人莫非是不出世高人,罕见的木系异能者。
要是倪超知道他此时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对天狂笑,劳资终于是超人啦。
显然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金辉状似随意的问:“阿超,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呀,你养花养草挺有一手的么。”
倪超盘膝坐在地上,拿手戳了戳刚抽出绿芽的小花,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不养些花草傍身,怎么在这个吃人的世界生存下去呢。”
金源看了看哥哥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挪开身体怕压着哥哥了,侧身躺在他旁边,搂着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前。
金辉沉默了下,将怀里的少年往胸前揽了下,让他躺的舒服点,倪超手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道:“我的工作嘛,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
金辉静静的看着他等他接着说,倪超看了他一眼开口:“我是个苦逼的穿越者。”
金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金辉捏了捏他耳朵,太不礼貌了。
金辉嘴角抽了抽,不置一词。
倪超郁闷,这两人显然是将他的话当笑话来听了。
末世都来临了,人家好不容易说了次真话,为毛米人信呢。
倪超笑了笑说:“我逗你们玩呢。我起初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再然后我痛改前非,发愤图强,一举成为了伟大的历史学家,穿越丛林,最后我勇敢的抛弃一切,徒步穿越山水,成为了一个孤独的流浪者。”
金源再一次扑一声笑了出来,金辉将他乱拱的脑袋扶好,脸崩得紧紧的。
末世里单闯独斗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很罕见,多半都是三五成群,组成个团体,与那些丧尸作斗争。
一个人想在末世生存下来,真的很难很难。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和这人结盟,是个靠谱的想法吗?
倪超显然也发现了金辉眼中的犹疑,扰了扰乱蓬蓬的头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腹诽,魂淡,就知道你们不信,可劳资做人很诚实,说的全是大实话。
穿越到野人世界,劳资当然就成为了历史学家,穿越到与世隔绝的荒岛小镇,劳资自然就是成为了孤独的流浪者了。
这哪一点有假了。
气氛有那么一点儿小尴尬,这时一声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沉闷,倪超揉了揉肚皮喃喃道:“饿了。”
屋里东西被翻的凌乱不堪,显然主人逃亡的时候很是匆忙,许多东西没来得及带走。
住在这里的几天,金源是压根想不到稍微整理下,倪超是倍懒的主,指望他收拾那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