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还在逐镜手上,安危不定。
逐镜随之也跟了过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端倪,为无洛这般应答而从鼻腔离冷冷哼了一声。
“哼!”
归诉尘闻之当即拉下个脸,摆明着对于无洛的偏袒:“逐镜,这般咄咄逼人真就令你如此愉悦?”
逐镜轻蔑道:“本尊可没逼迫于他,磕头下跪皆是他无洛心甘情愿。”
无洛甘愿成就那所谓的舍身取义来护着离那个小鬼,他逐镜又怎能不给予他这么一个聊表心迹的机会呢?
是!
两肋插刀这样光荣至极的事情他无洛可以义无反顾揽上身,那今日便由着他逐镜做坏,令他好好当一回救美英雄。
无洛回应道,给足了逐镜面子却也不忘稍加提醒:“没错,确实是无洛心甘情愿。所以还望尊者,莫要为难离。”
三句不离那个小鬼,逐镜听着更为不舒服了。
无洛有什么资格与他讨价还价?
逐镜沉了沉眸,尔后又想到了什么联系,进而望了望归诉尘。
或许还有点可取之处,那便是因为归诉尘么?
归诉尘也在寻思,虽然不明其中缘由,可是听闻无洛这般用词,很明显,逐镜必定是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以那个所谓的“离”要挟着无洛上钩前来修罗幻界,成就了他方才振振有词所谓的“三跪九拜”。
还好意思言并无胁迫。
归诉尘觉得可笑至极,对于逐镜那屡试不爽的要挟手段万分不齿。
当初他也是这般,利用无洛的安危让自个随着来的修罗幻界。
虽然在之后,并无胆大妄为者敢当着归诉尘的面嚼舌根,可是这般处境,他不可能不知道,被逐镜圈养在一方禁地,这与传说中的男宠禁脔有和区别?
或许是有的,那便是逐镜并无碰过他。
只是,楚非凉曾经有稍加提醒过,那是早晚的事。
他已经不是五十年前的无知书生了,耳濡目染这般,已然回不去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上的时光。
更何况,他与无洛有了那般肌肤之亲的经历。
思及至此,归诉尘还是有面色还是有几分菲薄的。
逐镜看出归诉尘的异样,伸手指欲触及他的脸,问道:“你在想什么?”这般心神荡漾。
归诉尘抬手将逐镜的手挡开,未令之在无洛面前产生过于暧昧的接触。
见归诉尘这般抗拒,逐镜也不勉强于他,只是又问,带着貌似疑惑不解的神情:“诉尘,见到他你难道不欢喜么?”
不是心心念念么?不是前一刻还书写着入骨相思么?
相思既是入骨,见到倾慕之人,不是应当心花怒放么?
归诉尘蹙眉应道:“见到无洛我固然欣喜,可是逐镜,你不该这般。”强人所难。
逐镜不以为然:“必要时刻必要手段,反正,结果都是一般。”
归诉尘似乎觉得逐镜自我意识过甚,已然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地步了。
他的眉宇几乎快皱成一团,显然写着各种的不痛快。
逐镜将他拉扯过来,质问着他的冷漠:“本尊不计前嫌这般讨好迎合你,你还要我怎般?”
归诉尘觉得不可理喻,声音也大了些:“为难着无洛来此,便是对我的讨好迎合?”
这种利用胁迫无洛而来的迁就,他归诉尘要来又有何用?
归诉尘悲愤:“逐镜,你其实并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那可笑的虚荣心,你想羞辱他!”
五十年前带着无洛去人界寻他之时,也是抱着这种心态吧!
在归诉尘面前将无洛贬低得一文不值。
或许他逐镜尊者不屑于无洛这般相提并论,但又为了突出自个的强势一般,将无洛踩踏至脚底。
他想让归诉尘看到什么?
看到倾慕膜拜都冲着本尊来便好,无洛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尊抢夺所爱?
这般被戳破的心思,连逐镜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其实有太多纠结的想法在里头,自个也理不清头绪。
无洛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跪在哪里,也不插嘴,淡淡望着他们的争执愈演愈烈。
逐镜加重了对归诉尘的拉扯,傲然道:“即使本尊羞辱他又如何了?”
他难道连羞辱一个冥界小小无常的资格都没有么?
归诉尘道:“你不可理喻!”
“在这里,本尊便是理。”逐镜面目可憎,松开归诉尘反而将无洛一把拽过,绕到无洛身后右手攀在他的脖子上。
逐镜哼笑道:“口头上的羞辱已然是最轻的了,若是诉尘你不觉得满意,本尊可以拿出修罗一百零八酷刑,种种在他身上试验一遍,让你看个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