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护住齐西月,不然他楚秋歌还剩下什么呢。
齐西月的身手矫健,在凡间可以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楚秋歌认识那蜘蛛,那是魔界的生物,偶尔会从两界接合的缝隙中钻出来危害人间,但魔界有寒默在,应该被管理的很好,怎么会突然出现此等魔物。
楚秋歌的视线紧紧随着齐西月移动,他断定以齐西月的身手这种小魔物应该不在话下,但他却格外忐忑不安,那蜘蛛一有攻击的举措他就呼吸一滞,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好在齐西月并不负重望,极快速度就解决了那只蜘蛛,甩去剑身上的残血,收剑入鞘。
楚秋歌见齐西月向他走来,立马起身朝他小跑着迎过去,忙问:“有没有受伤!”
齐西月见他紧张的样子竟然少有的笑了,轻轻抚了抚他的发顶,道:“无碍。”
楚秋歌还不放心,视线在他身上细细扫了一遍,可是他本来就满是伤口了,有没有新伤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楚秋歌心里着急又不好让他当众脱衣,眉头皱得拧成一团。
齐西月浅笑着,像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去抚他的脑袋,道:“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了。”
楚秋歌总算安心下来,轻咳了两声,道:“咱们先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齐西月这才想起刚才还有个被巨蛛追着跑的倒霉鬼,两人走到那人跟前,楚秋歌用树枝轻轻戳了下他,道:“喂,喂,还活着没有?”
那人身子动了一下,齐西月立马把楚秋歌揽到身后,带着他向后退了一步。只见那人慢慢把脸转向他们,脸色偏青嘴唇发紫,是中毒的迹象!
楚秋歌急忙看了齐西月一眼,见他无事暗自松了口气。移回视线问那人道:“你还清醒吗?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那人嘴角渗血,还止不住骂骂咧咧道:“寒默老贼,放凶魔危害人间,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楚秋歌一惊,大声道:“不可能!你诬陷!”
齐西月神情复杂地却没开口。
那人似乎意识清醒了一点,瞥了眼他们又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我劝你们绕道而行,这片地区已经被凶魔侵占,村庄全毁了!”
楚秋歌倒吸一口凉气,又道:“这不可能,谁告诉你凶魔是寒默放的?”
那人冷冷道:“他身为魔尊,除了他还能是谁!”
楚秋歌微微一怔,想开口反驳,那人又道:“就算不是他,他若是想管能管不了吗!那么多魔物突然出现,难道是自己跑出来的!?”
楚秋歌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下来,那人咳出一口血,接着道:“我是那沐雨观的道士,这次随师父下山消灭凶魔,一行人都栽在了这,我那几十个师兄弟…!皆…”
他的情绪突然激动,眼泪流了下来,楚秋歌百感交集只能安静等他接着开口,那人又道:“若是普通凶魔我们自然能对付,可谁知道这一带竟出现了十几只上级魔物,我的那些师兄弟掩护我逃出,去通知师父,怎料我重伤之际又遇上魔物,命不该此!命不该此啊!”
语罢他又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给楚秋歌,道:“小兄弟,在下有一事相求。”
楚秋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头道:“前辈请说。”
那人道:“我师父住在平阳镇的延兰客栈里,还请小兄弟向他老人家告知情况,他看到这枚玉佩定然会相信你们。”
楚秋歌重重点了下头,道:“好,必定转达。”
那人心事已了,静静合上眼睛,身形晃了一下就要倒下,楚秋歌赶忙去扶他,却被一直在旁默默听着的齐西月拉住,他默默看了齐西月一眼。只见那人又道:“不必管我,还望小兄弟尽早传达…”
两人并肩往平阳镇走,楚秋歌回头望了一眼那树荫下的人影,心里五味杂陈。若是只有低级凶魔出现他还会相信寒默是被诬陷的,可是现在连高级魔物都出现了,又如何解释。他觉得那人不像说谎,当他又不相信寒默会干出这种事情,心中纠结万分,极为苦闷。
齐西月像是看出他的烦恼,默默握住了他的手。楚秋歌愣了一下,抬头去望齐西月的脸。他的侧脸很是好看,俊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剑眉极具英气。十七岁却有二十七岁的成熟稳重。楚秋歌回握住他的手,低头微微笑了一下。
有什么烦恼的呢?楚秋歌心里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现在齐西月在他身边,他仿佛有了一座靠山,好像不论什么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这里离平阳镇并不远,但他们却刻意绕了远路。刚才那道士说这片有不少魔物聚集,他们不敢走直通的那条路,专门找边边角角的林地走。齐西月在前面走的很稳,楚秋歌却不免有些磕磕绊绊。但他很有耐心,时不时扶一下楚秋歌,或者干脆背他走过去。
两个人越往深处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里安静的过分了。没有凶魔自然是好事但奇怪的是连一只动物,甚至一只虫都没有。
他们正觉得奇怪忽然地面一阵摇晃,齐西月赶忙揽住楚秋歌怕他跌倒。只见断岩下那原本平静的湖水里猛地升起一块陆地,两人正迷惑不解,那陆地突然转了个方向,竟是一条巨蟒!
齐西月一把拉住楚秋歌往回跑,但那巨蟒已经发现了他们,它的头往岩石上一撞,那一块就粉碎了开。楚秋歌一惊,猛地推开齐西月,自己随着滚落的石块往湖中跌去。
“楚弦!”齐西月猛地扑过来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