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澄泓坐在一旁,望着面红耳赤,垂着头的祈烨,眼底满是宠溺。此时只想好好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跟言总说对不起。」高齐扬颇有威严地喝令着。
「言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祈烨转向言澄泓,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挺起身时对上了那柔情似水的眼神。
「没事。没受伤吧?」言澄泓站起身,双手扶着祈烨的肩,令他好好看着自己。
「没有。」
祈烨其实也深觉自己的不应该,造成言澄泓的困扰,但问问自己心里,也就只是贪恋着那柔和的温度罢了。
「叩叩叩!」
「进来。」
言澄泓放开了祈烨肩上的手,转身走回办公桌。
「言总,您的车已经好了,已为您停在地下室。」
「嗯。」
言澄泓应答之后,向后挥了挥手,示意秘书离开。
江羽文一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环顾四周还有别的人在,于是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退了出去。
「言总等会还有事吗?」
高齐扬走向办公桌,顺道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不碍事,我得先请你帮忙查份资料,有关安达的。」
「是朱茂茗手中的那份股权吗?」
言澄泓绕过透明办公桌,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江羽宁帮我查到了,朱茂茗不是朱清德的亲生儿子,是他母亲方怡的私生子。前年,朱茂茗和朱清德闹翻了,断绝了名义上的父子关系,但方怡却动用人力掩盖了这个消息。」
祈烨听到江羽宁这个名字时,抖了一下,随后跟至的是不快的心情,原来江羽宁已经能够帮言澄泓到这么深入的地步了吗?
「当初闹翻的原因知道吗?」
☆、41
高齐扬一皱眉,提出了疑问。
「当时两人是为公司的财务争执,当时朱茂茗发现公司已经周转不灵,一直在填坑,却仍是赤字。而朱清德却屡屡以各种私人理由,不断驳斥朱茂茗。原本朱茂茗手中握有的股份是位居第三,朱清德却以某个威胁强逼着朱茂茗退股,所以现在朱茂茗的那份是由方怡代为接收。」
高齐扬一惊,「所以这件事情不为外人所知,都是方怡压下来的吗?」
言澄泓喝了口茶,「是,她为了保全丈夫跟儿子,倒成里外不是人。」
祈烨听了,也叹了口气,「是不是有点可怜啊?搞到最后什么都没了,还得让人讨债。」
言澄泓笑了笑,「她现下她将钱全都移到e国银行去,因为e国银行有严格保密制度。只是这个制度近年来因内部问题,衍生很多法制。」
言澄泓说完,恢复以往的肃容,转向高齐扬,「所以我要你帮我去查查这部份的相关金融法规,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
高齐扬点点头,把言澄泓转交的文件再次塞回公文包,准备离去。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言先生再见!」
祈烨打完招呼后,背上了包包,随着高齐扬朝门口走去。
「祈烨!」
高齐扬和祈烨一回头,就看见言澄泓站了起来,表情还有点怪异。
「怎么了吗?」祈烨一脸疑惑,歪头看着言澄泓。
「你……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
湿漉漉的柏油路,浅浅的水坑有节奏地弹出圈圈涟漪。祈烨踏进各个小水坑里,撑着伞转啊转的,雨滴沿着伞端滑落到地面,又溅起了朵朵水花。
「祈烨。」
一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到街道上,停在了公司的正门口。
「上车吧。」言澄泓探出车窗外,叫道祈烨。
「嗯。」
祈烨收起雨伞,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我们要去哪里啊?」
祈烨虽然搞不太清楚状况,但一当言澄泓邀约时,祈烨象是看见了他眼中泛出的一丝脆弱,也就这样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言澄泓也不吭声,伸出手撢了撢祈烨略湿的发丝,挥落几滴水珠,接着横越过他的上身,为他拉起了安全带扣上。
其实言澄泓也说不明白,当时就是一个劲儿,一个想让他陪着自己的冲动。从小至大,除了哥哥,他从未向谁示弱过,他当然明了自己对祈烨的感情,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料到会陷得如此深,深得自己的全部都赔了进去。
祈烨看着言澄泓这一连串的动作,感受着各个贴近的温度,毋庸置疑地,身子当然是热了起来。
「我…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啦?你又叫我陪你…又不说……」
「扫墓。」言澄泓打着方向灯,回转到了对头的道路。
「扫墓?清明节过了吧?」祈烨倒是更困惑了,莫非自己被整了?
言澄泓笑了笑,「祈烨,跟你说个故事。」
「好啊,什么故事?」
祈烨一听有故事可以消遣,倒是挺乐的,他就怕坐车太久闷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