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佳听得羞愧难当,道:“老师息怒,是学生无礼了。”
“你这个儿子……”周先生顿了顿,又叹了声,还是说了,“我教了一辈子书,也看得出来,你这个儿子,和你小时候可不同,并不是读书考试的材料,可也并不是说,不是这块料,便不读书了。有些孩子小,还没定性,兴许长大了能懂事。可是你看看,你这孩子,没等怎样,便已经长大了,这可怎么是好呢?他若是愿意读书,也还罢了,偏偏他不愿读,还领着其他的孩子一起不愿读,他长得又大,力气武功都要强,孩子们都愿意服他,倒不愿意听我这个老师的,你说这可怎么办?”
司马佳听了,忙离席求道:“清儿顽劣,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只求老师千万别不愿意教他!”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周先生道,“你何苦一定要让我教你的儿子呢?你是举人,我只不过是个秀才,我的功名还不如你高呢!而且我一辈子教的都是幼童,没教过你儿子这么……这么大的孩子啊!总之这孩子我教不了了,你也别怪孩子,明天就不用叫他来学堂了。”
周先生说完,便看着司马佳,可司马佳就像个泥像一样一动不动,周先生知道他是一时心急,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