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不管是那个美貌大方的当家小姐,还是聪明伶俐的丫鬟小厮,都已经不在了。府中的焦冥被悉数放到了门外,所以偌大的一个宅院里,只剩下两个人在呼吸。
紫色的屏风花影重重,欧阳少恭见他沐浴完毕出来,伸手将一条白色的毛巾放到了他的头顶上,不轻不重的擦拭使人倍感舒适。
修长的手指揉按到太阳穴,陵越微微闭了眼,这个动作几乎是已成了习惯。
彼时花正好,月正浓,风露留香,夜色温柔,虽有隐忧却也不由得沉溺过地久天长。然而此时环境两重,心境也两重,分明是人间恬淡不过的生活,却泛着不敢咂摸的苦涩。
我曾想过,如果我做个普通人,定要从天墉城把你带走,然后过一辈子。欧阳少恭低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陵越微微摇了一下头,湿漉漉的头发蹭着了他的手。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那你必遇不上我。
说不定。
陵越沉默片刻道:少恭,我在衡山脚下的山洞里看到一些字。
那只手一顿,随即传来含笑的声音:我说你怎么如此平静。
有那么一瞬,我很想杀了你,同归于尽也好。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