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奴才都习以为常视若无物,这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有谁还忌讳,或许该说,在自己还没进府前这早就上演过了无数次,此刻才大惊小怪是不是太晚了些?
他是小厮,是个再卑微不过的小厮,可凝轩多希望自己真的只是个小厮,至少可以以平常心来对待这样一个恩爱厮磨的早晨!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封玄奕身上的凝轩来不及闪躲,与提著热水匆忙进来的侍女撞了个正著,一壶才烧开的热水还冒著热气,就这麽一滴不剩的浇在了凝轩的胳膊上。
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痛带著灼人的温度熨帖著整个手臂,疼的凝轩煞白了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颗颗滚落,却隐忍著不发一声,几乎咬碎了这一口银牙才勉强遏制,可这还不是最悲惨的。
不发一声不是不能发,而是不敢发,因为怕惊扰了这两位主子!和那冒冒失失的侍女一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毕竟是冬天穿得多,可那一声闷响依旧磕在凝轩心头,震的人连骨头都在发颤,手臂上是火烧火燎的疼,可他顾不得,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破坏了这麽甜蜜的氛围,所以得跪的谦卑,跪的恭敬!
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