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会上那麽一星半点的,你竟然……”
“随便你怎麽说怎麽想都好,我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怎麽了?我可不像是你这样的王侯世家出声,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含著金汤匙,更是从小就有专门叫你骑射武功和学识的师傅,如今我後天以勤补拙虚心求教了还不许了?”凝轩不满的嘟哝著,“我这可是虚心求教诚心拜师,好歹这种精神还是值得鼓励和嘉奖的吧?”
听著凝轩说的头头是道还一溜儿一溜儿的,封玄振张了张嘴,硬是没想到什麽词来堵他,无奈一叹,“瞧你这态度,我不就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这麽多句在後面等著,”又看了看自己标准的军礼,挑了挑眉,眼神示意,“还有这,这是拜师该有的礼制麽?”
“师傅请起,”蹬鼻子上脸赔笑脸,这一向是凝轩的绝活,“你这麽说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狗腿的替封玄振弹了弹膝上的尘土,“我这不也是为了暂报初见时你二话不说就给我丢水里的一箭之仇麽。”
“合著今儿这‘暂报’还是分批的?”封玄振给凝轩的话逗乐了,“那你能说说还想什麽时候再来一出‘暂报’啊?好让我提前准备准备别反应不及招架不住。”
“别介意啊,我这只是随口说说,你就随意听听,你什麽时候有时间能操练起来?”凝轩一脸的向往。
“你急个什麽劲儿?”封玄振好笑的看著凝轩,“况且我又没答应你。”
“别啊,不是都说好了麽,况且这军营里我除了你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原来你这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我的。”
凝轩只想一个大嘴巴抽死自己,越是关键时刻越是嘴上不把门。
“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慕名而来麽,谁不知道咱大名鼎鼎的豫亲王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我可是从小听著您的传说和事迹长大的──”
“停!”封玄振额角青筋直跳,眼刀一刀刀的飞来,“咱俩这年岁到底是能相差多大让你能听著我的事迹长大?”
凝轩不得不自己给自己跪了,就因为这没把门的嘴,哭丧著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一副童养媳的模样:“豫亲王,您就直说吧,要怎麽样你才能教我。”
“求我的代价可是很高的。”封玄振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有什麽能让你有所图谋?”封玄振眉角一挑,凝轩暗地里又是一个巴掌排在自己嘴上,赶紧陪著笑脸,“我有什麽能为您效劳的?”
抿著唇,默不作声的盯著凝轩半天,只看著凝轩额角不禁渗下汗珠,封玄振心里憋笑,搬回方才被作弄的一局:“用处自然是有的,只是目前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麽用,就先记著,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自然是不会和你客气的。”
果然是求人的没有身价,求人的没有地位,凝轩出了乐不颠儿的点头还有其他的路可走麽……
(11鲜币)第四十二章护卫上
第四十二章护卫上
月色照在空旷无人的雪地上一片亮眼的白,残风卷起细碎的雪粒拍打在脸上激起一个激灵接著一个,生生将行军的困倦压抑和疲劳压下。
远离尘嚣的雪夜里,一个身影动作流畅翻腾、舞剑,一个身影动作虽然生涩,却有样学样,黑色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印在雪地上亦步亦趋。
扬剑,落花,轻跃,飞雪,银铠,黑发,冷锋,凤眸。
本该发生在梦中的虚幻唯美以及悠扬却莫名的瞬间实现,毫无预兆,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有人沦陷的致命魔咒,风中摇曳,散发著罂粟的芬芳和蛊惑,明知只一眼便是万劫不复,却无法移开焦灼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生根发芽一般,短短数日,看著由生疏到流畅、由流畅到熟练、由熟练到融会贯通的凝轩,飞扬的衣袖,晶莹的汗水,每一刻都是那麽的炫目,令人著迷,移不开视线。
“想什麽呢,竟然这麽出神,就不怕我突然来个背後偷袭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剑花一挽,笑著走来的凝轩有些气息不稳,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几天的行军生活彻底让封玄振明白了什麽是没大没小,什麽是没上没下,什麽是尊卑颠倒,什麽叫蹬鼻子上脸,只可惜封玄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早已为时过晚,想垂死挣扎挽回一点所谓的亲王尊严、端出几分王爷的架子来,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人家是心有敬畏你做什麽都可以,如今却三言两语间给你摸了个透,你就算装破了天拿巴著,人家都有无数的後招在那儿等著。
“你能不能有点最起码的恭敬?”封玄振无奈,“怎麽说我现在可是受你之托终你之事,费心费力的在这手把手的教你,你就不能表现的谦和一点,言辞委婉一点,态度尊敬一点麽。”
乌黑的凤眸飞快的滴溜一转,认真思考的结果就是:“我这还不够谦和委婉尊敬的啊,那你真有被人谦和委婉尊敬的对待过麽?”
这几天唇枪舌战的结果皆是以封玄振n战n败连一点悬念都没有而告终,封玄振早已放弃了垂死挣扎的心思,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你怎麽说就怎麽著的模样。
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封玄振本以为定是一趟苦差事,没想到他凝轩颇有天分,虽然启蒙晚,却学的飞快,尤其是照猫画虎的能力,有时候让自己都不能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毫无根基。
对於封玄振言语神色间流露的赞叹和震惊凝轩看著还是很受用的,即便每日风餐露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