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冷厉的脸,在自家老婆面前,那也得成绕指柔才行,慢慢地贴近过去,把人给搂住,那个搂得,跟快要与他一起融合样儿,“呃,这个我怎么说才好呢,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呃……”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已经给挨上一拳,他还是头一回领教这种暴力,微冷的眸子睇着她愤怒的表情,到是一下子笑出声来,跟个爱玩的大男孩一样,硬是要把脑袋往她的脖子间凑过去。
大胆可不打算宽待他,那个脸给黑得跟墨汁儿一样,心里憋屈极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她留了那么多眼泪,谁又告诉她来说,那个人压根儿没死,就是不想见她了?(作者:这是她自己脑补的!)
“你跟他都是一伙儿,别装出无辜的样子,给我走开,走开……”
疯起来的女人那是很难说的,尤其是觉得自个儿让人给愚弄了一样,那个使出来的力气更大了,也不知道就凭着她那个小身板,力气都是哪里来的,跟个神力女超人似的,把喻厉镜给推开了——
他倒在床里,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瘫在那里,也没有打算替廉谦那个家伙解释一下,那是他自己的事,早在他做那事的时候,就得料得到如今这么个情况,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他把自个儿给撇清了,才是正理儿。
“大胆,他自己要去死,我才不拦着呢,怎么说呢,你都知道的,还要我说开来吗?”他瞅着她,黑眸里全是浓烈的情意,纠缠着她,“我巴不得他们都一边去呢……”
大胆是懂的,真是懂的,这么个会儿,瞬间无语,趴过去,一把将自己倒在他的身上,有时候真是想,要是就他们两个人有多好,可她知道的,事儿已经回不去了,他们把她都给掰成好几个,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没有再想着回去的时候,却跟她说人都死了,等她慢慢的接受着她的生活回到正轨上,又有人跟她说,其实人还没死,至少有一个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就是没有他的行踪,这都是些什么蛋疼的事儿?
有些个哭笑不得的,把她给扯入那种关系里,抽开身的到是他们,摆她一道吗?
她用脑袋去撞喻厉镜的胸口,那个力道的,不是太重,也不是太轻,“他干嘛去了?升他的军衔还是怎么的了?”
那个声音显得很平静,让喻厉镜听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愤怒表露出来并不可怕,怕的就是把愤怒藏在心里,冷不丁地跑出来,给一个致命的打击,也许他应该庆幸着,至少他没做什么。
“保密。”他这么回答,这会儿,还真是没有隐瞒,直接简洁地说了两个字,廉谦到是找过他,就是让他好好地照顾着大胆,当然,别说他自私,哪个人会不自私的?
人一死,她就是个丧偶的,再结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会儿,形势儿完全不一样的,大胆如今个是他喻厉镜的妻子,不是廉谦的妻子,这个位儿,他占得光明正大,廉谦就是想再弄回去,可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算是有可能,他也得把这种可能性掐在萌牙状态里,让廉谦没得翻身,让他当年在婚姻登记处那么个得意劲儿,那时的事儿,还让他耿耿于怀,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大胆既成事实,还真是不爽!
保密这两个字跟个紧箍扣一样,紧紧地箍住大胆,让她一肚子愤怒只得往心里深处压过去,瞪大着眼睛,那个样子,跟个气鼓鼓的青蛙一个样儿,反正是心里不舒服,“那沈科呢,真死了?”
关于这个人,喻厉镜那是故意的,死没死,他哪里能不知道的,当然也知道得挺晚,就跟廉谦的事儿一样,也是后来慢慢地琢磨出个味儿来,才去问的廉利叔,一问才知道其中有些个隐情,但他没有打算跟任何人说,就算是大胆也不会说。
沈科当时是没死,跟死的状态也是差不了多少,那脸重给灼伤的,还有那腿,都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躺在床里那种没有声响的状态,连他看了都不忍,怎么能让大胆去见他!
“明天,去见他吧,当然你别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来。”喻厉镜知道沈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事情总是瞒不住的,就算是他给瞒着,沈科那家伙能忍得住?
他可不相信的,刚才那边的夜总会,不就是人在那里,没出来,都是给自卑闹的,一想着沈科那个家伙自卑得不敢见大胆,他就真个想笑,可想他那个样子,也是觉得堵,都是兄弟儿,哪能真见得他成这样,还会没心没肺的取笑?
大胆还真是不过那么一说,她真没有想到,这还真的,都没有死,跟个做梦一样,而且梦做得还挺大,还挺狗血,啥情节都有了,让她都有些个堵,堵得她心里难受,可她不是个笨人,一下子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了,不敢见我?还是找到别个女人,觉得别人更有味吗?”
不过,她话里的语气可不是太客气,讥嘲地微上扬嘴角,对沈科这个人,就跟烙在她身上一样,一想着这个家伙出事,居然这么多年一直装死,都没来找她一次,她就有种想把他再给狠狠地砸上一次的心情!
那种心情很迫切,迫切得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强烈的感觉,明知道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回事,她还是很刻薄地把话给多讲了,跟个吃醋的女人一样!
“大胆,别装作很刻薄的样子,你不适合。”他抱着她,有些个心疼,唇凑近她的脸,娇(嫩)得让他心痒痒,可这个时候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