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她对罗文哈尔并不是完全放松,还是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但她也没法子像以前一样,对他完全冷漠。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把自己当知己一样,无话不说。
罗文哈尔把萝冰的所作所为清楚地告诉了林嫣,他想让她有防备之心。他不能容忍有一天会出现第二个萝冰,把他心爱的林嫣给害死了。
听完后,林嫣直觉得全身冒冷汗。世上居然有这样的毒药,我却一无所知?林嫣啊林嫣,你的知识可浅薄着呢!从罗文哈尔的口里,她听出了他满怀的忧虑,不由有点感动起来:这个男人,对我可能还是有一分真心在吧?如果他没有很过分的行为,交上这样一个朋友,那也是不错的。
罗文哈尔感觉到了林嫣对他的好感,心里当真是乐开了花!儿子的死和萝冰的作为,似乎都离他远去了。
回到皇宫,刚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就看到母亲在那里候着。
“母亲!”
太后点了点头,看着这个一脸喜色的儿子。
“不知母亲找孩儿可有要事商量?”罗文哈尔扶着母亲坐下后,问道。
太后沉吟了一下,说:“孩子,我是来跟你商量立后的事。孩子,如果你早立皇后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让其他后妃死心。萝冰这类事,也会少发生一些。”说罢,温柔地看着儿子。
见到罗文哈尔仍是一脸的犹豫,她接着又说:“现在大臣们都为了你立后的事吵个不休。于情于理,你也应该早立皇后以安众人之心。我知道,你是担心林嫣有想法。”
听母亲提到林嫣,罗文哈尔抬起了头。见此,太后笑了笑,说:“孩子,你现在刚刚即位,治下不时有各种不同的声音出现。为了你的江山,你也需要立 一个有势力的外戚来帮你。至于林嫣,等她将来真正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女人时,你再改立她也不迟啊。”
听到这里,罗文哈尔不禁有些心动。他毕竟是皇室子弟,多年的浸y,他也知道这立后之事绝不简单,它是一种政治制衡手段。再说,待坐稳了这个位子,除去了沃夫特,没有后顾之优时,再立林嫣为后,难道还有谁敢说个不字吗?想到这里,他恭敬地说:“那此事就由母亲安排吧!”
听到儿子答应了自己的建议,太后高兴地笑了起来,“那么,就立寒丝为后吧。这个孩子性子傲了一点,不能容物,实在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但皮尔文家族目前具有极大的势力,你还需要借助他们来对抗沃夫特公爵。待以后时机成熟,自可另立他人!”
罗文哈尔恭敬地应道:“母亲说的极是!”
“那就大告天下,七天后,举行立后典礼!”
“夫人,夫人,你怎么啦? ”看着佩其满脸的惊恐,额头上都是汗水,紧闭着眼睛不停挣扎着却又不能苏醒的样子,一旁侍候着的路子吓得大叫起来。她一边叫,一边使劲地摇着佩其。
“路子,姐姐怎么啦?”艳装的玛丽和湥Ю龅南懔终嬉约扒卫龅拇壤叮三人刚刚来到佩其府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路子带着惊恐的叫声?br /
路子摇了一阵,见佩其还是没有湥醒的样子,心里已是慌极l到有人问自己,就睁着一双泪眼,哽咽道:“夫人在睡午觉,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吓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我,我怎么也叫不醒她。?br /
听到这话,三人连忙快步来到床前,看见佩其闭着眼睛,却一脸惊恐的样子。香林真说:“别怕,姐姐许是给梦魇给缠住了!”说着,她抓起佩其的大拇指,重重地咬了—口,然后,冲着佩其的脸,吐了一口痰。
这香林真平时是个极温婉的人,现在居然做出这样举动,旁边的人都看呆了。路子有心想阻止,却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痰一落到佩其的脸上,佩其就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叫一声:“妈,我好怕!”
见到夫人清醒过来,路子心里一阵欢喜,不由冲香林真投去了一个说不出是感激还是什么的眼神。她冲到佩其的面前,轻轻用手帕拭去她脸上的痰沫,哽咽道:“夫人,你可醒了!可吓死我了!”
净完脸后,佩其在侍女的扶持下,来到外厅。
“香林真,你刚才是在干什么,真是,一个女孩儿家,可太粗鲁了点。”玛丽板着脸训道。
不等香林真开口,一旁吃着点心的慈蓝笑嘻嘻地开了口: “玛丽姐姐,你就别训香林真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哪里是个粗鲁的人,刚才这样做,肯定是为了让佩其姐姐早点醒过来。对不对啊,香林真?”
香林真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有了点红晕,“是啊,我也知道刚才行为有点粗鲁。可我从小就听姥姥说过:如果一个人做噩梦,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可以使劲地咬她的大拇指,并且吐痰在她的脸上。”
“好啊!臭丫头,原来你趁我睡着,把痰吐在我的脸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我饶不饶得你!”香林真刚说完,就听见佩其那熟悉的大嗓门。
玛丽笑道:“你呀,刚才可吓死我们了。怎么一醒过来,又是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性?”
佩其甩开路子扶着的手,走了过来,坐在桌子旁,苦笑着说:“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样?”
她这话一说,大家不禁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