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闲云来叫她了,她含笑侧过头去,却只见到素来守规矩的闲云没经过她的同意便擅自推开了门,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惊慌失色的表情。
她忽然心一沉,某个地方有些发慌。
“主子,不好了,长顺他……”话音戛然而止,闲云以从未有过的惊恐表情看着她,忽然不再说话。
几个字下来,结合对方的表情,其实已经猜得出这个消息会有多么坏,可是容真艰难地张了张嘴,仍是问了句,“长顺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悲哀又简短的一句话,“长顺……没了。”
一瞬间,她如遭雷殛,完全丧失语言能力。
长顺没了?
什么叫没了?
她说得多么简单,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好衣裳跑到院里去的,院子里果然如前一日她所想的那样披上了厚厚的银装,积雪皑皑的地上松软纯净,却静静地躺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色袄子,面目清秀,眉眼温柔,她曾经想过若是他再长大些,一定会是个很漂亮的男子。
可是此刻,那个少年静静地仰卧在雪中,任温柔的雪覆盖住他的身体,好似要将他淹没其中。他饱满红润的嘴唇已经没了颜色,总是含笑望着她的眉眼也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