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月哭了一会,月的父亲哽咽的对月说:“小月,你乃乃临死前就是不肯闭眼,我知道她想见你和小亮一面,但是终于还是。”说到这里月的父亲再也说不下去了。蹲下来,手捂着脸,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小亮呢,我怎么没看到小亮。”这时候的月的眼已经红红的,头发也十分的凌乱。
“小亮,说要回学校打工,前天刚刚走的。”月的母亲接到。
“乃乃,乃乃,对不起我来晚了。”月的声音已经很微弱。
“小月,别伤心了,快把你乃乃的眼睛合上吧,她挣着眼,说明她已经看到你了。”一个中年男子劝慰着月。应该是小月的邻居。
月轻轻的抚摸着乃乃的脸,轻轻的,象是为她抚去脸上的灰尘,老太太的眼睛终于合上了,合上眼睛的脸,显的安详了许多,满脸的皱纹刻满岁月的沧桑。对于这个老人,她的人生也许很平凡,或者根本就没有名字,但是在她的亲人眼里,她却是最重要的,同样在她的心里这些也正是她最值得骄傲的,这也许就是一个普通人存在的价值。
随后就是给老人擦拭身子,换丧服,这些本来在农村的习惯是由外人完成的,但是月执意要由她来完成,别人劝不了她,也就随她去了。
这些事情我不便在场。我被月的邻居带到了旁边的屋里,这个屋应该是月父母住的地方,我环视了一下,没有几件家具,唯一一个电器就是12寸的黑白电视,这都是20多年的老古董了。房子也破败,门窗都很旧了,风吹着发出吱吱的声音,寒风从缝隙里轻易的钻进来,屋里只点着小小的煤球炉子,在这么寒冷的冬天,室内的温度和外头没有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屋里没有那么大的风。我的衣服刚刚被弄湿了不少,现在开始觉得冷了。身体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手握紧了倒满热水的杯子。对于一个在城市里住习惯的人,农村的寒冷是很难抵御的。其实我小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和月的差不多,只是安逸的生活早就把我变的弱不禁风了。
我坐了一会,感觉实在太冷了,只能站起来活动活动。想起应该打个电话给菲菲说一下,于是掏出了手机,手机关着,唉已经好多次了,因为自动关机,耽误了事情,一直想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