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太疲乏了。”
我赶紧道歉,
“没事,你睡的很安稳,我放心了。”
“我一点不知道。”
“我们是兄弟姐妹,不要拘泥。”
在美国我生活了将近6年,晨晨出生之后的琐碎忙碌还是让做好一切心理准备的我应接不暇,原来一个新生儿是那么娇弱和需要照料。学业和孩子几乎让我心力j瘁,好在我年轻,身体还算好,我撑住了。刚生晨晨不几天,和老姨通电话,她一再叮嘱我,
“小沫啊,不要因为困就躺着给孩子哺r,如果n水堵住呼吸道,你再睡着了孩子很危险的。我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但是千万注意,和夏蕾一边大的我们院的一个男孩子几个月的时候就是妈妈那样喂n呛气管发现不及时死了。”
花非花
我吓坏了,从那以后,每次给晨晨授r我再困也会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出了满月的他很能吃,有时一晚要喂四五次n,根本不能真正睡眠的我异常疲惫,可是我无人可以去依赖,尤其是我的n水很充足,不忍心喂他n粉,想到诚以前的玩笑不禁黯然神伤,
“诚,我们的孩子在吃母r,你知道吗?他长的那么象你,有时侯我觉得自己好象是把小时候的你抱在怀里。也许这就是生命的循环j替,这就是生生不息。”
到了美国没多久,我开始显怀,慢慢变得很笨拙,除了形体的变化,更多的是心灵和环境带来的孤寂,一有空我就抚摸肚子里的孩子,和他说话,并开始记怀孕r记,每个月自己的变化,孩子的变化,都记录下来。胎动越来越明显,有时都能看到宝宝的小脚或小拳头踢打我的肚皮鼓出来一下,他很淘气,那时我会摸着他说,
“宝宝,不要使劲踢妈妈呀,”他就安静下来。
孕期越大,身体越笨拙,腹中的胎儿压迫的晚上基本无法睡整觉,辗转反侧的时候我经常想诚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已经有了同居女友?想到这些,我还是无可抑制的难过,他要是在我身边,可以给我递杯水,帮我洗澡换换衣服,我也不用一个人挺着肚子去购物。没有任何人帮我,我寂寞的象一支山里的野百合花。 txt上传分享
恨来迟
怀晨晨快9个月的时候,有天晚上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想去睡觉。尽管我小心翼翼,可是瞬间腿突然抽筋,在床前趔趄一下,滑倒坐在在地上,我赶紧去摸自己的肚子,
“宝宝,你没事吧?”
当时非常怕引起宫缩早产,坐了半天,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怎么想起身都不能够,电话响起来,可能是老姨打的电话,她一直不放心我,眼泪滴落下来,我起不来,起不来,听凭电话响着,在地上慢慢蹭到床边,伸手拉下被和枕头,再慢慢尽量垫在腰后,靠在床边,喘息好久。
为了留纪念,我特意照过几张孕期照片,和带来的诚的照片合成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看着不远处照片上的诚,心里万分难过,我怎么起来,诚,你告诉我好吗?
我的手机在床上,也被拉到了地上了,捡起手机,拨通了警察的求助电话,那次是美国女警察出警扶起了我这个坐在地上不能起身的孕妇。
第二天我还是觉得前晚的事很恍惚,又暗暗庆幸,孩子平安没事就好。
快到预产期了,我知道生产会痛,还是盼望孩子早r到我的身边。记得以前看过台湾作家刘墉的一篇文,说女x这一生是以痛楚迎接生活和生命的新篇章:经痛,让女x走向成熟;chū_yè痛,变成女人;产痛,让女人变成母亲。每次痛楚甚至撕裂都是一次蜕变和演化,我再经历一次痛楚就可以做妈妈了。虽然无数的文章和影视作品都告诉我生产痛是高级别的痛苦,但是经历过产痛的女人再也不会怕任何痛苦,我怕吗?我是有点怕,但是新生命就是要冲出母腹向世界宣布他的到来,我会勇敢的去迎接面对。
望夫歌
尽管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生晨晨的那个r子还是让我永世难忘,怀孕40周零2天,盼望已久的有规律的宫缩悄然而至。我坚持到了医院,值班医生来给我做检查,发现宫颈口已经开了两指了。有人将我移到轮椅上推到产房,每个产房内专门配有一个助产师。
我要求用麻药,在美国,生产不用麻醉的比较少。助产士柔声告诉我,我的妇产科医生正在赶来的途中,她先帮我做准备工作。她在我身上铺好了棉垫等物品,不时地问我的感觉,并用棉签不断沾水为我湿润g裂的嘴唇。阵痛一阵阵袭来,我象个垂死的人不停的挣扎,已经把嘴唇咬破了,只是一直没哭出声,可是本能的有眼泪,汗水淹没了我,骨头似乎被一点点砸裂敲碎。
“诚,我要生了,你在哪?真想看你一眼,哪怕你抱抱我,哪怕你摸摸我的头。我是不是要死了,要是我死了,孩子怎么办?你帮帮我,我疼死了。”
我心里已经迷乱,意识都接近模糊。好象看见诚站在我身边,伏下身,
“小沫,我来了。”
“诚,帮帮我。”
朦胧中终于看见我的妇产科医生到了,恰在这时破水了。医生和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