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附体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了,宝玉于是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说他当天在庙里还愿时,突然听到寺庙后有人在摔倒还发出呻吟声,于是好奇跑了过去,结果见到一个身穿飞鱼服,手持一把绣春刀的大叔躺在草丛中,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已是奄奄一息了,他哪能见死不救,于是给那位受伤的大叔包扎好伤口,可这时追杀大叔的杀手追了过来,他急中生智,将其藏在庙里的一口枯井里,救了大叔一命。
“唔,没想到宝玉与杨千户还有这样一段缘法,还巧救了杨千户一命,或许这是我们贾家的一个重大转机,凤姐的祸事要是朝中哪位大臣要故意以此打击咱们贾家,皇上最是痛恨通匪助贼之事,如果不及时妥善处置,将此事永远压在杨千户手里,贾家的祸事不远矣!唉,命该我大房有这一劫,目前只有动员凤丫头自己扛起此事,贾家才能得以置身事外,凤丫头这孩子一贯懂事乖巧,孝敬公婆,贤淑端庄,我的好儿媳啊,聪明一世,这次怎就……好心办坏事了啊,是公公无能啊,帮不了你了……”贾赦说着说着,痛哭了起来。
“大哥,也不要这么悲观,我们走走其他几个国公、朝中大臣看看,北静王公正无私,阁臣温体仁、周延儒也是咱们贾家竭力扶起的,应该可以走一下关系。”贾政说。
“二弟糊涂啊,这是皇上要办的事情,北静王虽公直,怕是独力难撑,至于阁臣温体仁、周延儒这两年翅膀长硬了,那还记得贾家当年极力扶持的恩情,就是他们还念旧,恐怕一听到锦衣卫介入此事也是明哲保身的了。”贾赦说。
“吸……确实是棘手啊,这可是皇差啊,顶风而行的事恐怕……难啊!”贾珍不停地搓着手,说。
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等闻言,脸色顿时发白,凤儿真的这就没了吗?
“难道真的要放弃凤姐儿才能摆平此事吗?亏你们还在官场混这么多年,咱们贾府这些年的供奉都打水漂了吗?哼,一群无用的东西!”贾母拍着椅子的扶手,大声叱责道。
“老祖宗……”贾赦、贾政、贾珍等羞愧地跪在贾母面前。
“遇到这一点风浪就心慌了,哪有一点大老爷们的样子,也让外人笑话咱们贾府窝囊无能,贾府上百年的基业看来是要败在你们兄弟的手里了,唉,靠你们来救凤丫头怕是……好孙儿,你有什么想法,也说说。”贾母骂完了贾赦等人,也不叫他们起来,任由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尴尬地跪着,当她看到宝玉一脸平静的样子,即询问道。
“好祖宗,还是先让大老爷和父亲他们起来吧,他们年岁大了,这地板又冷冰冰的,别冻出病来就不好了。”宝玉说。
贾赦等人感激地看了宝玉一眼,毕竟这里这么多下人,跪着哪有什么面子呀!
“看看吧,你们处事还不如一个半大孩子,这么一个半大孩子都能处变不惊,我看啊这个家得由我的孙儿来管才行!”贾母冷冷地说。
“是,是,是孩儿无能,孩儿等也老了,以后这家业还是让宝玉他们来管吧,还请母亲息怒,保重身子!”贾赦连忙说。
“老了?能老过我吗?没出息的东西,一边竖着吧,听听宝玉这么说。”贾母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祖宗、大老爷、父亲,事情其实也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首先,关键是要弄清楚冷子兴所卖的古董是不是宫中失窃之物,如果不是,则就不存在通匪之嫌,凤姐至多也只是贿赂地方官而已,只要此事只是一般的案子,凭咱们贾家的实力,还是容易让凤姐脱罪的,最多是花些钱财而已。其次,杨千户也是一个突破口,宝玉与杨千户关系密切,可去找他商量个办法,他是处理这种事情的老手,办法应该比我们要多要稳妥。此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凤姐,凤姐是贾府的大管家,是代表咱们家出去办事的,已经与贾、王、薛、史几大家族是一体了。此事的背景应该没有这么简单,肯定有人在盯着我们,在找我们的把柄,凤姐倒了,也意味着让他抓到了我们一个要命的把柄了。所以,我们必须暗中查明陷害我们的敌人是谁,并将其一举打倒,否则四大家族从此永无宁日。”宝玉冷静地分析道。
贾赦、贾政等听了宝玉的分析后,也冷静了下来,不停地颔首点头,同时惊讶地看着宝玉,这已经不是半大孩子的想法了,如果不是有人背地里教他,那他就是天生的将才了。
“好,分析得有理,咱们贾家的千里驹啊,这事就由宝玉来负责,你们就按宝玉说的去做吧,要钱要人,你们都要配合好宝玉,要是谁敢阳奉阴违的,别怪我狠心动用家法,同时召集四大家族的房长进府,咱们得通通气才行。都散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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