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但不是想就能去的。
君小姐笑了笑。
“不是。”她说道,“我在想做这个图的人。”
柳儿哦了声。
“这个图的人怎么了?”她好奇的问道。
她好奇的是这个,而不是小姐你知道做图的人是谁,你怎么知道的之类的本应该第一念头的问题。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君小姐会觉得跟这个丫头说话很轻松顺畅的缘故吧。
她问的永远是自己想说的,眼下想的,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需要解释的。
君小姐笑着看着图。
“这个人我不认得。”她说道,“只小时候听过。”
柳儿哦了声,并不觉得奇怪。
小姐也不用对所有人都熟嘛,那样小姐多累啊。
朱瓒,她真的不认得。
因为成国公驻守北境,其妻子相随,注瓒从小生活在北地,偶尔随着成国公夫人回京觐见探亲,再加上是男孩子,与她们这些郡主公主更没有交集。
她之所以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朱瓒有一次回来把皇十二叔打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难掩的欲动
皇十二叔因为年纪最小被祖父溺爱,一向飞扬跋扈。
结果遇到了回京的朱瓒更飞扬跋扈,结果闹起来被朱瓒打了。
朱瓒打了人,还装死倒打一耙。
皇十二叔气的要死。
那时候师父正在京城太医局,皇十二叔求了皇祖父搬了师父去给“起死回生”,准备打烂朱瓒的脸。
当时她一心都在想求师父给父亲治病,又想着偷偷跑出去向师父拜师学艺。
那天好容易躲在运送泉水的车上跑出宫,师父偏偏被叫去给朱瓒治病。
她只得跑去成国公府,结果国公府的院门比皇宫还不好进出。
好容易顺着大树刚翻上墙,就被人抓住了,那些人竟然不因为她是小孩子而手下留情,简直太可怕。
还好父亲派来找她的人也到了,将她解救出来拎回了宫。
至于后来朱瓒和十二叔这件事怎么解决的她记不太清了,只是因为这件事记住了朱瓒这个名字,人并没有见过。
后来她跟随师傅而去,一年回一次京,而朱瓒则跟随成国公在北地,中间回来还是没回来,她就不知道了,再没听到也没见过。
不过对于成国公还有些印象,因为父亲很喜欢他,小时候还曾经抱着自己在书房招待过成国公,表示对成国公以友相待。
她记得成国公是个儒雅的男子,见了自己不像别的大臣要么木然要么拘谨要么敷衍的假笑。
他笑的很温和很真诚,见她眼巴巴的看着几案上,便趁着父亲不注意,拿了碟子上的一颗蜜饯递给她。
她喜欢吃蜜饯。但坏了很多牙,父亲和母亲姐姐都把她看的死死的,不许她再吃糖。
她捏着成国公给的糖藏了一天,结果还是被宫女妈妈们发现了。
她很有义气的没有供出成国公。
想到这里君小姐不由笑了笑,又有些心酸。
父亲母亲都已经不在了,那些曾经的时光也都不在了。
柳儿看到了君小姐眼底的泪光吓了一跳。
“小姐…”她不安的问道,“是有人欺负你吗?”
君小姐含笑摇摇头。
“不是。”她抚了抚柳儿的头。“我只是想到了父母家人。”
老爷夫人都已经去世了。没有了家人,的确是令人很难过的事。
柳儿也跟着眼圈发红。
悲伤这种情绪太容易让人沉沦,一但打开就如同洪水决堤。
而悲伤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君小姐收起悲伤。将图纸卷起来。
“你拿着这图,如果高管事来要就给他,他有用。”她说道。
柳儿应声是接过。
“我去药房看看少爷的药。”君小姐说道,向外走去。
“小姐这么累了还要去熬药。真是太辛苦了。”柳儿感概的说道。
君小姐摇摇头。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这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她说道。“我不觉得辛苦,这也真不是辛苦,而是公平,柳儿你要知道这个道理。”
柳儿歪着头想了想。
“就是说这世上没有便宜。不能贪便宜,贪小便宜吃大亏喽。”她说道,“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努力。是不是?”
君小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是,柳儿心里透亮明白。”她赞道。
柳儿高兴的笑了。
夜色渐渐降临时。各院子里都开始烧热水准备晚上的洗漱。
走在路上的元氏停下脚,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
“这药味好浓烈啊。”她说道。
在她身后的苏氏也嗅了嗅。
“少爷那边的,每晚都要药浴。”她说道。
元氏脸上闪过好奇。
“姐姐,你说这管用吗?”她低声说道。
“太太不是说好多了,应该是管用的吧。”苏氏说道。
元氏眼神闪烁。
“是管什么用的呢?”她说道,“是真能治好病,还是能行房?”
苏氏轻咳一声皱眉瞪她一眼。
元氏不在意,伸手拉住苏氏的衣袖。
“我们去看看。”她低声说道。
苏氏嗨了声,收回衣袖。
“少奶奶说过不许大家去的。”她说道,“家里卖了好几个丫头了,你别惹恼了她,她真要把你卖了,老太太和太太都护不住你。”
元氏笑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少奶奶脾气挺好的。”她说道,虽然话这样说,还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