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斯本来痛得神智飘渺,刚才突然改变姿势时脑子又突然清晰,偏偏给他撞上这句让人喷血的鸟语,他真是恨不得,恨不得……
可说没人能体会他此时此刻爱恨交加的心情了。他虽然恼恨那家夥的口不择言,但更多是将心涌得满满的酸涩。毋庸置疑,不管怎样,他爱那些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不知是否出生得了的孩子,就如他爱著身边这个总是出言不逊、蠢得可歌可泣,但又是真心对待自己、确确实实想和自己白头到老的男人。
“猪……”很奇怪,只要骂他一句就能快活起来,不知是不是幻觉,那一直凌迟自己的剧痛似乎减轻不少,r体上的痛苦也许是真会被精神上的安慰给杀得片甲不留的。
听见男人小小声的控诉,卡萨尔激动得几乎跳起来,把他按在怀里左看右看,眼里全是抖动的泪花:“塔塔……塔塔你还好吗……你看快了……孩子快下来了……”
不知是谁的眼泪先迸了出来,等两人的混成一气时居然染上破涕为笑的味道。一抬头,就能撞上大家皆是模样滑稽的脸,小小的逗弄从痛苦的y影里伸了出来,挠著他们沈重太久的心灵,互相支撑的笑意纵然是苦中作乐却也是货真价实的慰藉。
“我……”正要说话,却被两根指头按住了开启的唇瓣。“嘘,塔塔,你别说,就听我说好了……”塔克斯眨巴眨巴著眼,在那狭窄y暗的小小空间里和对方厮磨著耳鬓。
那是很认真的口气,由近及远,像要飞走但又回头停留在了耳边:“塔塔,我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平安无事,所以你一定不要放弃……”
听著那人的绵绵情话,塔克斯不禁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并不适合那人的严肃嘴脸,像个小老头子,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总之,就好像心间下了一场沈默无声、淅淅沥沥的小雨。灵魂变得清新,r体也得到了洗礼,痛苦不可怕了,因为那必须经历,就如一个坎,只要翻过去就能看见繁花似锦。
将头放在男人的脖弯上,是如此契合,如此激动,以至於记忆的大门敞开了,他们从相见到相识再到相惜的一幕幕是再绚丽不过的走马观花,虽然两人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煞风景的多,但是激流暗涌始终都那麽含情脉脉。其实,他注定是他的另一半,是上天最仁慈的失误,就算到头来依然一场空,似乎也并不严重。他们本是要孤独一辈子的人,与幸福绝缘,什麽浪漫的邂逅根本不会看他们一眼。但是在这样的无辜下,在一起了,缠绵,厮磨,拥有著幸运儿都不能的拥有,还有什麽遗憾的呢?就算他死了,只要孩子平安,也是划算。
没有什麽比这个更划算的了……
“塔塔,你在想什麽?”
“塔塔,你不要离开我……”
“你离开了我,我该怎麽办?我死了也不能解脱……”
“你明白吗……你千万要明白我……”
男人焦躁而痛苦地自言自语著,坚决不肯放手地搂得他浑身发疼。并不是无望的,可是遥遥无期的希望最是残酷。
“塔塔,它出来了!”本来再度伸手进去探看探看,哪知在半途居然碰到正挤过来的湿漉漉的r团,卡萨尔高兴地叫起来,声音都发了岔地兴奋。
明明已经进入了正轨,接下来只需要抱著平常心去生,但塔克斯的脸却灰白灰白的,咬烂了的嘴唇如同一抹开得糜烂的罂粟,两种极致到恐怖的对比衬得他像个死人。
“卡、卡萨尔……”看见男人双眼失明一般,表情些微空d和不甘,双手摩挲著攀了上来,轻轻叫著他名字的嘴唇随著往上仰的脸离开了背光的地盘,那让人猝不及防的鲜豔濒死一般猛地迸出火焰,凄厉得好似有无数把声音震耳欲聋地尖叫起来。
豹君看著男人的目光从震惊到战栗,再缓至柔情,渐渐凄哀。他颤抖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盖在上面,时光如同静止了一般,只有从d顶的那条缝隙泻出的月光在两人之间摇拽,拼命地想摇出一个未来,但是绝望绽开了它的笑颜,吞没了所有的期待。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64 三更~虐心~
透过头顶那条缝隙,可以看见一轮明月游魂似的飘来荡去。
卡萨尔垂下头,眼神木然,而怀中半昏迷的男人身上那烫人的温度正渐去渐远。
轻轻颤了一下,塔克斯再度清醒过来,可很是不对劲地抖著四肢。
突然,一滴泪,从半空砸了下来,在孕夫惨白的皮肤上碎成两瓣、三瓣、无数瓣……
而搂著他的那个男人泪流满面,就这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泪流不止……
今晚是月圆之夜。
整整第十个月圆之夜。
诅咒最最强烈的时刻即将到来。
他终於明白适才男人那句话为什麽,为什麽那麽像遗言……
该怎麽办,到底该怎麽办?他们努力了这麽久,豁出去一样地死守阵地,坚信痛苦会结束,艰难会过去。却不料要把他们分开的劫难还没真正开始。
卡萨尔行尸走r般地,一举一动都活不过来的僵硬。他面无表情地摸到孕夫的x口,那里已经准备就绪,胎儿的头若隐若现,正是关键时刻,只需一把力就可以得到新的生命。
但是他知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一旦发作,只会胎死腹中。不要绝望,不要绝望,虽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