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欢喜,把大盆里的被里被面儿端到井台上,打了水泡上,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木槌,把泡好的被面放到井台的石头地上捣了起来,一边儿用劲儿一边儿道:“今儿日头好,这会儿洗出来晾上,晚半晌儿的时候就能干,就着亮儿做上,也不耽搁夜里铺盖。”
抬头见陶陶盯着自己发愣,笑道:“你要是吃饱了,就去洗澡,锅里温着水,正好使唤,把身上的衣裳也换下来,我就手一块儿洗了。”
柳大娘不说还好,这一说陶陶便觉浑身难受,估摸是刚才折腾出一身汗的缘故,这会儿略低头,仿佛都能闻见一股子臭气,熏得她直犯恶心,也不知这丫头多少日子不洗澡了,才能臭到这种程度,忙站起来进屋洗澡去了。
进了屋才发现洗澡也不易,到底还是柳大娘,找出个大盆来放在地上,又提了个空木桶进来,抓了把洗衣裳的皂荚放到个破碗里,搁在灶台上才带上门出去。
陶陶对着简易的洗澡设备相了会儿面,才开始动手,总不能臭着,头发最难洗,她都怀疑这丫头几个月不梳头了,都擀毡了,不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