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胡大爷的值班室,从桌子上拿起电话。
“你好,我是秋水。哪位?”
“我是柳青。秋水,你好吗?”
“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你怎么打得通?”
“如果你有心找一个人,你总能找到的。我交待我秘书,今天就干一件事,打通你的电话。我让我秘书从早到晚打,打不通就别下班,就不能拉男朋友逛街。”
“嘿,怎么样?你今天听起来,精神好了很多?是不是要做妈妈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系列产前检查?”
“秋大夫,你别咒我。我打电话是要谢你的,还有你那个卖打胎水的大师兄。我今天倒霉了,事情过去了。”
“柳姐姐,我说你心事重重的,不会那么挺,一枪中的。我师兄卖的是矿泉水,尽管是喝打胎药用的,那也是矿泉水,不是打胎水。你想怎么谢我?”
“我想请你吃饭,我想见你。”
“那我可要横刀一斩了。我要吃大餐。”
“没有问题。”
“你先别答应。做医生的虽然穷,但是还是经常有人请客的。我们虽然还没做医生,但是还是有机会跟着我们老师蹭饭的。知道什么地方贵。”
“没有问题。你点,我付账。我想见见你。”
“三刀一斧?”
“行。”
“美味珍?潭家菜,黄焖鱼翅?”
“没问题,吃什么都行。我想见见你。”
“也请我王大师兄?”
“他,我以后单独再请吧。我想见见你。”
“那好吧,我明天考试,考完给你打电话。”
“好,我等你电话。明天好好考,拿个五分。”
“一百分满分。你好久没考试了吧。拿五分就不及格了。”
“听上去已经很遥远了。不管怎样,好好考试。考完给我打电话,我们去吃大餐。”
挂了电话,回到宿舍,辛荑、黄芪、车前子和王大师兄都在。辛荑、黄芪和车前子几个一定是被王大师兄拉住的。王大最热衷的活动就是拉小师弟们聊天,拉小师妹们跳舞。王大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宿舍里,面前放一大塑料袋瓜子,宿舍门大开,王大通常都没什么事。王大一边磕瓜子,一边看哪个人从他宿舍门前走过,如果是小师妹,稍有姿色,就问她想不想到jj去跳舞。如果是小师弟,稍有趣味,就问他想不想一块磕磕瓜子,瓜子是正林的,又香又脆。王大总想住到我们宿舍来,他觉得我们宿舍是这个楼里最有意思的。他怂恿过厚朴好几回,想和厚朴换床,但是厚朴就是不干。王大说,你不和我换,我也要用你的床。
王大现在就象一坐r山似的坐在厚朴床上,厚朴的床梆深深地打着弯。王大腰带十围,颓然自放,从来不系紧,象呼啦圈似的吊在腰间。在国内,正式商店里,王大买不到合适的腰带。他得去街边小摊。小摊贩面前摊一张牛皮,客人要多宽、多长,就用刀子割下多宽、多长,然后拿一种特制的中间有孔的锥子在皮带上打眼,最后卡上客人挑的皮带环。小摊贩卖各种皮带环,ck、登喜路、华伦天奴,没有一种是真的。但是王大还是喜欢去正式商店,尤其是名牌专卖店去买腰带,这一行动渐渐成为他的一种爱好。名牌专卖店的导购小姐大多眉目姣好,王大喜欢在眉目姣好的姑娘面前将裤带松来宽去,而且最后可以体面的不买,一点也不用破费。
我给他们讲了魏妍死活要看杜仲包皮的故事,几个人笑死过去,王大把厚朴的床压得吱嘎乱响。王大说,秋水来的正好,他们刚才讨论了一下,磕了一斤瓜子,决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