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我看来,这些问题没什么意义。
就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情况就可以粗略估计出来,他们大半种的应该是大麦,小麦,玉米这些常见的主食,大概还自己种点菜,在土地的间隙,会种点迷迭香之类的调味或医疗用的香料,如果还有余力的话,也许会种点或者葡萄。
他们的回答果然如我所料,不过这家人运气很坏,今年的葡萄收成不太好,酒的价格也不高,他们已经有了负债,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在不久之后,他们将会被迫出售自己手中的土地,到了连土地都没有的时候,也就只能卖身为奴还债了。
罗斯帝国里有相当一部分奴隶的来源就是债务奴隶,当然,最大的来源还是战俘以及专门的捕奴者从异族劫掠过来的人。
我觉得他们迟早会卖身为奴还债的,大部分处于困境中的农户都没有逃过这种必然的命运。
第二天,我们随着这家里的男人去帮附近的大农场收割牧草。
枯燥而繁重的劳动,让懒惰的狮子开始暴躁起来,我趴在旁边的收割好的牧草堆上,懒洋洋的看着他金色的眼睛中充满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怒火,整个人就好像燃烧起来的火焰,就差最后那么一点火星让他燃烧起来了。
火星很快不负重望的出现了。
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是这个农场的主人来视察奴隶和劳工的工作进度了。
这是附近最大最富有的农场,上千的奴隶在这里为他们的主人不停歇的工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时刻面临着鞭打的危险。
我看着那个奴隶农场主穿着厚实的镶着毛边的长袍,十个手指上戴满了宝石戒指,虽然称不上肥胖,但是那满是r感的身体依然可以看出来平日的养尊处优。
他领着身后的一群人慢慢的走着,在经过金毛和老大时,停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
我看到他在询问着身边的人什么事情。
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这个扭曲的罗斯帝国,把同性之间的关系当成了一种时髦,这种最开始是为了稳固军队关系的异常取向,原本只存在于小范围内,但是渐渐被某些寻求刺激的人推广到了整个帝国,他们以拥有一两个出色的男性情人或者男性宠物为荣。
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了数次类似的事情了。
那些不长眼睛的——也许是眼睛太好了,看中了老大和金毛,试图把他们抢过去据为己有,到最后往往横尸当场。
伊格内修斯的意思是,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如果老大和金毛因为杀人而被通缉和追捕,他不会c手。所以老大和金毛只能变回原形之后行动,这种行为得到了伊格内修斯的默许,也许他清楚地知道,弦不能绷得太紧,适当的放松有益于得到更好的结果,更何况,他也很担心,过度压制老大和金毛狩猎的本能,会不会某天自己被不耐烦的他们撕成成碎片。
对老大和金毛来说,这是个有趣的娱乐,足以释放平时累积的压力。
我囧着脸看着老大和金毛毫不反抗的被人抢走,躲在不远处跟着他们进入了一栋奢侈的别墅,趁着人不注意,从旁边钻入了别墅里面,埋伏在灌木丛中,等着晚上那场闹剧的到来。
这种等待实在有些百无聊赖,但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跟着老大和金毛,一直到我觉得跟烦了为止。
这个别墅范围还算广大,灌木林足够藏下一只百人小队,我听着鸟鸣虫叫,感受着冰冷的大地传来的厚重的气息。这里和草原不同,草原奔放,无情却又热烈,即使同样是野外,也许是雏鸟效应,我依然认为草原才能有归宿感。
这里可以生活,但不是家。
我抬起头,穿过灌木之间那些隐约的缝隙,看着中庭那里的人来人往,突然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我用爪子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
为了确定一下,我悄悄地趴伏在地上,一点点的靠近中庭旁的灌木篱。
那只鸟!那只极漂亮的脚被锁链拴在笼子上的火鸟!太眼熟了,难道是我在船上遇到的那只?我曾经给它起了个名字,小火。
骄傲的火鸟,我们在船上玩着躲躲藏藏的展羽游戏。
周围的人终于散去了,我趴开灌木林,露出头,冲着那只火鸟低低的叫了两声。
它立刻转过头,看着我,激动地挥动翅膀在笼子上扑棱着,看到它的反应,就知道我没认错了。
可怜的孩子,居然横跨了一个大陆辗转流落到了这里,既然碰上了就是有缘,我会救你的。我安抚的叫了两声,在人来之前,又把头缩了回去,等待黑暗的到来。
初冬,天y沉沉的,冷得让人心里发战,大家都早早的回到家中享受温暖,过着一天中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这个农场奴隶主也做着同样的事,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抬头望天,这天可还没黑呢,就开始饱暖思y|欲了。
别墅里面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跑到了后院里,前面空无一人了。
我跳出来,跑到窗台上,把嘴伸到小火那儿,它扑棱着翅膀努力往我这靠,我费尽力气想解开那快扭成麻花的金链,这个实在太考验技术了,我张开的嘴都快冻僵了,那链子才开始松动。
一二三,终于成功了,小火用脚踢开链子,欢快地飞到空中盘旋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