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见世面呀,我又不是个没见识的女人。”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是让艳女郎见识见识你,行了吧?”
“那是。”
胡爱爱脸上这才有了笑容。以前跟马特在一起,总是她让着马特,这回反过来了,是男人哄着她、让着她,那滋味有些落差,就像重新做人似的。胡爱爱坐在镜前犹豫着,该画个怎样的妆才不至于输给那个传说中的“艳女郎”。她想起前几天逛街买了金色眼影还从来没用过,不如拿出来一试。
她猜想艳女郎晚上一定会用有华丽感的桃红色眼影,所以她就用了金色。一开始是抱着跟艳女郎对着干的心态去见她的,没想到后来竟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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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十一章 心虚(4)
他们去了一家新开张的中西餐厅。
在这座城市里,每天都有新店开张,人们喜欢新鲜的东西。只要是没吃过、没玩过的,就一定要赶去试试。
韦来开着车,一路听着一家新开电台的《好吃好好玩》节目。节目做得很热闹,介绍哪儿又新开张了新店,哪儿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韦来每次下午开车出来,一般都听这个节目。“好吃好玩”,就像韦来这个人,好吃,好玩,一点烦恼都没有。
中西餐厅里挂满了淡紫色的薄纱,“一看就知道是个妖精出没的地方。”韦来一进门就说。韦来到的时候,他的那帮朋友已经带着各自的“妖精”稳稳地坐在里面了,韦来把胡爱爱隆重推出了一番。大家刚一坐定,打扮得花团锦簇的高艳就带着叮当做响的铃声,一路笑着来了。
艳女郎今天做印度女郎打扮,头上扎着一块雾气一般的彩色丝巾,腰上有挂链,所以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她长的样子的确很可爱,笑起来很甜。
“高艳,这是胡爱爱,我的新……”
高艳用笑盈盈的眼睛看着胡爱爱,“新任女朋友,一看就知道啦,不用做介绍。”
高艳一来,大家才开始点红酒点菜。高艳是一个有凝聚力的女人,她没来的时候,这帮朋友是一盘散沙,高艳一来,立刻变了,说话声音高的,压低了嗓门儿,刚才心不在焉看报纸的,把报纸收起来,一心一意地参加朋友聚会。高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她让男人喜欢她,同时也让女人喜欢她。她就像一道光,她一来就连饭菜都有光彩了。
那一晚,胡爱爱一直在看艳女郎,被她的风采所倾倒。她倒酒、调笑、与人争论,全都笼罩在一种光彩之中,是一个激烈而又不失风度的女人。而且,她还有不少小道消息,什么某星影爱上另一个影星,什么某某某是同性恋。这些消息胡爱爱都不太关心,觉得与己无关,只有一条消息牵动了她的耳朵:她最喜欢的《yù_wàng都市》的节目主持人沈紫衣就要回北京去了。
她还记得那一晚她一脚踏空,发现衣柜的抽屉终于还是空了,全部美金都被那个人拿走,那种绝望的心情实在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述。那天她打通了《yù_wàng都市》沈紫衣的电话,整个城市上空都飘荡着她绝望的哭声。她说啊说啊,觉得自己大脑都不听使唤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艳女郎说:“沈紫衣真的要走了,一个星期之后她回北京,已经买好了回京的机票。”
“不会吧?”
韦来知道胡爱爱很喜欢沈紫衣的节目,所以就问得特别仔细。艳女郎说:“听我的,没错的,我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在场的人全都点头,“没错,没错。”
这一晚胡爱爱玩得很开心,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靠在韦来的肩上。韦来开车。韦来对她说:“你好好的,要那个什么……到家再那个什么。”胡爱爱就笑了起来。迎面开过来的汽车,开着远光灯,刺眼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那个艳女郎,她靠什么生活?”
胡爱爱闭着眼睛问。
“那还用问。”韦来用慵懒的腔调回答。
“什么叫‘那还用问’?”
“你傻呀?艳女郎靠什么生活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艳女郎就跟高级妓女差不多,靠男人过活。”
这句话一直在胡爱爱脑海里打转。她是站在艳女郎这一边的,她想既然有像马特那号靠女人过活的男人,就应该允许靠男人过活的女人存在。
“她靠什么过活……跟高级妓女差不多。”
这句话一直在胡爱爱脑海回打转。回到家韦来就急不可待地要跟她上床,他说我不在乎你脑子里想的是谁,反正你身子是我的就行。这句很深地刺痛了胡爱爱,她想,在韦来眼里自己跟艳女郎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韦来仿佛听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爱爱,你很像我走失的老婆。”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胡爱爱觉得他恐怕是把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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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十一章 心虚(5)
他们两个人脑子里都在想着另一个人。胡爱爱觉得很奇怪,马特那么一次次地坑她骗她,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闭上眼睛想的还是他。
衣橱里那件黄西服一直停留在她脑海里,她总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在韦来出门的日子里,她会独自一人tuō_guāng衣服,从衣橱里拿出那件男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