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际的使用过程,这种制剂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即便是对最训练有素的特工,它也是会起到作用的——区别只在于影响程度的深浅不同而已。
杨所长手上的这份制剂,是他通过自己的高同学搞到手的,他的这个同学如今却是在国内一家极大的研究所里,而这种试剂,其实是所里研究用的“样品”,到期之后本应淘汰销毁的。
如今杨所长也已经是感到有些骑虎难下了。
早在杨所长先前还在路上溜车的时候,他在派出所的部下便已打来了电话,称区局的人在找他——杨所长极有先见之明地取下来池,但保留了一部极为私密的私人电话。
杨所长不是担心有人求情——这么大的“案底”,如果找不到人来求情才是怪事;但他却是担心自己拿不到口供。
想到那个一向都与自己“不对付”的刘副所长,杨所长一阵阵地头痛:如果这个案子在自己移交之前没有一点儿实质性地突破的话,那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当然,这个“后果严重”地前提,是有人在追查自己责任的前提下,但杨所长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自己出现了严重地问题,那么这个追查责任的人是一定会有的。
杨所长一咬牙:拼了——不相信这个年人是个没有“故事”的家伙,哪怕就是让他承认曾经有过小偷小摸的行为,那也要一定让他吐出点“干货”来。
否则,倒霉的人可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
事实上,张知秋如今被羁押的地方,并非是在派出所内的审讯室里,而是派出所旁边地一幢民宅地下室里。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原本也是为了要躲开那些预料无孔不入地“说情人”和有可能地上级或兄弟单位地“要人”要求,但现在却是有些作茧自缚的意思在内了。
如果这个案子拿不下来的话,只凭这一点“非法羁押”,就有可能被扒去身上的这身警服——这属于可轻可重地“知法犯法”,要看追责的人怎么来定性了。
但是,这是一个“案底”最少上亿的大案子呀——光这一株紫檀木的价值,就足以轻松破亿了,如果还有一些其他什么收获的话……
杨所长心一片火热。
这个世上的成功之道很窄,如果不走些“偏门”的话,可能一辈子也挤不到前面去。
杨所长不愿做那个平庸之辈。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这是杨所长从小学就开始所学到的人生格言,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他奉为自己的人生指南。
想的通透地杨所长亲自动手,给张知秋的手脚腕部都裹上一层厚厚地“导电布”,这种“导电布”的唯一作用,就是将激烈地电流分流,最终不会在人的留下被电极灼烧的痕迹。
北京不同于其他所在,公开地刑讯是不能被允许的,这一点,即便是“立功心切”地杨所长也不敢公然触碰。
但是,只要你的手脚足够干净的话,是没有人会同情一个罪犯的。
如果对方被证明不是罪犯的话,那这种预防措施就更有必要了:一个心存怨怼之人所说的话,通常是不会被第三方所采信的。
最高可达上千伏的高电压,足以让人暂时丧失对身体地掌控而屎尿齐流,但低电流却可以保证受刑人不会就此致命。
当然,对于心脏病、高血压患者而言,这种行为还是极其危险的,受刑人随时有可能突然死亡,且没有任何可规避手段——除非一开始就不使用。
在张知秋被以最高电压通电五分钟而无动于衷之后,疑惑不解地杨所长在亲自仔细检查设备无果之后,半信半疑地将手搭在了张知秋地手腕之上。
杨所长当场晕倒,屎尿齐流。
张知秋之所以对被电击“不敏感”,是因为他身上有防护罩的缘故,虽然利用率极低,但这种高电压多少对于防护罩也是一种补充,聊胜于无。
也正是因为有防护罩,张知秋对于之前被垫着电话薄用铁锤击打之类的“无伤痕”刑讯,却是没有任何地应有反应,这才迫使杨所长不得不屡出“绝招”的。
杨所长昏倒了,整个审讯工作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几人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将杨所长送医急救,回头再论其他。
杨所长没有去医院,在被抬到车上五分钟之后,他便清醒了过来——其实他的那几个同僚和下属也知道这个道理,估计让他躺一会儿就好;但是在有人提出这个建议之后,却是无人出面反对的。
傻了才会那么做。
送杨所长去医院,他虽然不高兴——就象现在,但是不会对你这个人有不好地看法;但是如果反对将他送医院的话,杨所长几乎可以肯定会对你提出表扬,但心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没有人愿意来做这个尝试。
最起码的,在此刻在场的这些人没有。
有些事情,那是一次也不能做的;就好像女孩子的第一次,做了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也再没有让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张知秋在一开始被抓起来的时候是愤怒的,后来却就只剩下悲哀了。
如果这些警察是出于“公心”来抓他的话,张知秋是准备“认”了的,他也佩服这样的人;但遗憾的是,那些警察的言论却是充满了私欲。
好好的一件事情,让他们这么一说,立即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