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营长的话是好话,就是语调非常奇怪,在李源源听来就象是旧社会的地主恶霸调戏贫下中农的女儿:“妞,给爷来一曲儿。”
李源源回道:“会是会,但今天状态不太好,来首伤感些的歌,行不?”
众人都说好,好。都是属牛的,听个响就行。
李源源拿起琵琶坐在凳子上,手一拨,一串清音划过众人的心里,就象飞鸟滑过水面泛起的涟漪。一段优美的琵琶弹奏后,她淡淡的弹唱了起来: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
飞花乱愁肠
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的脸
今日泪偷藏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
这是爱乐团的《半面装》,淡雅又带点忧伤的歌,配上柔美的声音,美丽的面庞,一点点拨动的琵琶声让人几乎忘了自己。陆辉也忘了。他仿佛置身于古时的秦淮河岸,自己是一个手摇白扇的翩翩公子,偶遇江上一忧愁的绿衣女子,她手抱琵琶孤独弹唱。她是那么的美,她是那么的有才华,她的歌声是那么的软,她是。。。那么的吸引他。他把扇子一收,大喊一声:“这个美人,我要了!”
在众人的掌声中,陆辉醒了过来。看着李源源有些羞涩的脸,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晚上睡觉的时候,陆辉梦到了斑马和花猫。
、第 11 章
冬至了,附近村子有过小年的习惯,到处都有放鞭炮。训练班也进入最后的野外生存阶段。陆辉用一瓶酒把李源源从崔营长手下换到自己麾下。这几天,他时不时跟人家李源源套近乎,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其实大家都清楚得很,不过都好心的给他两创造机会。李源源多少也感到了一些不同。陆辉的关照对她这么个待嫁女其实是非常有诱惑力的,但她没忘记陆辉的择偶标准。李源源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把她当做好战友,如果贸然跨过那条线,这蓝颜知己就完蛋了。而她,至少现在还不想失去陆辉这个。。。朋友。所以李源源捂着自己的心跟陆辉相处着。
走在野外拉练队伍里的李源源在路上拣了几个还没爆的炮仗揣兜里,陆辉在前边不知怎么就见到了,他慢下来到李源源身边问,“这么大了还拣炮仗?想吓谁?”
李源源瞪他一眼:“别老提醒我大了,好不?”明知道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年龄!
陆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最后边的崔营长耳朵不知怎么那么尖,他大声说:“原来聪明的的男人也有愚蠢的时候。”惹得前面的人一阵哄笑。
陆辉哼了一声没搭腔,就往前走了。
再走了一段,陆辉又跑到李源源身旁,压低声音说:“把你那几个炮仗给我。”
“干嘛?”
“别问了。快给我。”
李源源依言全部给了他,顺着他奸笑的眼光往地下一看,李源源猛一个冷战加恶心,“这。。。不好吧?”
“很好。”陆辉笑
“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会。”
中午扎营了。陆辉对崔营长道:“老崔,咱们看看林子里有没有野兔子,中午做石板烤兔。行不?。”
“行啊。我正想看看闪电怎么热兔子的。”崔营长交代好队伍就准备走,然后看一眼陆辉:“你不去啊?”
陆辉:“去,咱们分开走,看谁先找到。”
崔营长鼻子一哼,走了。
陆辉转头找到李源源,“走,我带你看戏去。”
崔营长在林子里转了转,没什么发现。倒是发现陆辉和李源源鬼鬼祟祟的影子。崔营长一脸坏笑,他偷偷摸摸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前面两人就不见了,崔营长往前了几步想跟上。
“卧倒!”一声大喊。
军人的自然反应,崔营长立刻卧倒在地。
只听“砰砰”几声闷响,一些东西掉落在崔营长的背上和脖子上。
5秒后,一切平静下来,崔营长左右看看确认没有危险了,就爬了起来。走两步,感觉有些不对味,他动动鼻子,再一摸脖子,这个东西是。。。低头一找,只见地上有一大坨被炸成荷花样的新鲜牛屎!
崔营长气疯了!深山里响起镇天怒吼:“陆辉!!!!!!你个龟儿子!!!!!!!”
此时,龟儿子正和一个美女在河边笑得哇哇叫。
培训班结束了。陆辉和李源源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队。见不着对方了,两人心里都空落落的。他们都清楚,自己得了相思病。
陆辉摸不准李源源的想法,不敢冒进。他想了半天,准备了个战术:逐步攻陷。保持联系又保持距离。合适的时候再约出去培养一下感情。
陆辉不冷不热的联系让李源源心里很是纠结。还要不要跟他这么“暧昧”下去?她在考虑。李源源自认不是那种看得开的人,她不愿自己以后的老公有红颜知己,所以她自己也不会做别人老公的红颜知己。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要不要现在挥刀斩情丝呢?
她舍不得。陆辉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够高够帅,身体强壮,职位高,有前途,脾气跟她合得来,两人相处很开心,大她两岁,正跟她合适啊。
可是,她不是他想要的人。李源源摸摸自己的短发,叹气;她是驻守山顶的山猫,他是满林子窜的野猴子,别说她能给他挥锅铲,两人一年能见几面都是个问题。这么一想,李源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