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蔚天闻言,鹰眸里浮现出讳莫如深的意味,朝苏裴点点头说:“现在就出发。”
苏裴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顿时一亮,激起了他的斗志,蹭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手里的枪藏在身上,接着又伸手抓起桌子上枪……苏裴是打算多带两把枪,多带点子弹。
苏裴一边兴奋地摩拳擦掌,一边朝殷蔚天挤眉弄眼:“咱仨这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但要把方菲就回来,我们还要把自己的小命儿保住……哦,对了,你的私人飞机都准备好了吧,我们在哪儿降落?我们身上可都是由武器呢,最好别在香港机场下飞机,咱得找块儿隐蔽点儿的地方……你说是吧。”
殷蔚天看起来太过淡定了,慢悠悠地站起身,站在苏裴跟前,复杂的眼神凝望着自己的好兄弟,伸手搭上苏裴的肩膀,沉声道:“你说得对,要保住命,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最好办法,也是万无一失的办法。”
“啥方法,说来听听。”苏裴还在低头专注于给枪上子弹,浑然未觉殷蔚天脸上的异色。
“这个方法就是……”殷蔚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眸光望向站在苏裴身后的阿冬……
“是什么,快说啊!”苏裴见他话说道一半就打住了,不由得有点心急…
苏裴正好将第三把枪得子弹上好,往腰上一插,抬眸间,发现殷蔚天的神色怪怪的……
“喂,你……”苏裴忽然没了声息,后边的话卡在了喉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住殷蔚天,手指着他的脸……
“你……你……你……我tm跟你没完……”苏裴吃力地说出这断续的字句,再也抵挡不了眩晕的感觉,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殷蔚天及时接住苏裴,深眸里涌动着痛苦和歉意,喃喃低语:“兄弟,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涉险,苏家就你一个独子,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原来是殷蔚天早就跟阿冬商量好了,要趁苏裴不注意地时候将他打晕……
殷蔚天现在时间紧急,来不及送苏裴回家去,只好将他扛进客房,等他醒了自己会回去。
桌子上摆满了苏裴拿过来的家伙,殷蔚天和阿冬尽数都带上,就连苏裴藏在身上的那三把枪也被“充公”了。
殷蔚天和阿冬全副武装,准备出发了。两人均是一身黑衣,长衣长裤加一双军靴。这样比较适合在身上藏东西。阿冬为了配合今天这特殊的行动,特意将他戴了多年的黑框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完全露出他清秀的五官,几分俊逸,几分儒雅,还有三分阳光,果真这庐山真面目还算得上帅哥一枚。
殷蔚天一身黑衣打扮,沉稳内敛不张扬,但他仿佛天生就是王者,即使很简单的衣着也能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深邃的目光充满了睿智和坚毅的光芒,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隐约的霸气。
殷蔚天在别墅门口驻足不前,沉凝的目光投在阿冬身上,若有所思地说:“阿冬,其实在方菲在巴黎出事,你不用太过自责,我知道你已经尽职了。如果我现在不准你跟我去香港,你会乖乖回家去吗?”
“……”
虽然这些话好比是废话,但殷蔚天还是问了。
阿冬那小子原本一脸的兴奋劲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活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立刻换上苦瓜脸:“少爷,你要是不让我去香港的话,我以后每天都睡不着,吃不下,我会患神经衰弱,然后就是严重的抑郁症,然后再然后我不说定哪天因为太过自责而无法承担精神上得压力,我就成了精神病或者我想不通就跳楼啊烧炭啊上吊啊……”阿冬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生怕殷蔚天像对待苏裴那样把他给ss了。
“行了,明白了。走吧。”殷蔚天不禁伸手揉揉太阳xue,阿冬真有当唐僧的潜力……
“好咧,少爷!”阿冬吆喝一声,欢欢喜喜地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殷蔚天坐在后座,回过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别墅大门,想起苏裴还躺在里面,再转头望望阿冬激奋的表情,好像此去是旅游而不是关乎到性命的大事。殷蔚天心里不由得一热,有种无言的感动,深深地吁出一口气,看着窗外,感慨万千……想想这过去的二十八年,他风光过,低调过,得意过,失落过,经历了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所遇到的事情是许多人一生也不曾有过的,他的人生丰富多彩,极富戏剧性,让他最为庆幸的并不是他所拥有的地位和财富,而是他的爱人,朋友。有一个像方菲那样的妻子,还有像苏裴,肖尚,唐子言那样的铁哥们儿,有阿冬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他觉得这些才是最为了不起的财富,是值得他骄傲一辈子的。
不枉此生,夫复何求。此去香港,前路凶险难料,殷蔚天真的没有多大把握能全身而退,可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从本市飞往香港所需要的时间不长,殷蔚天当然也考虑到了飞机的降落点。原本最好的降落点就是在邘凌峰的“行宫”也就是那一座建在山顶上霸占了整个山头的别墅。那里备有宽敞的停机坪。但是由于在那里降落实在是太打眼,万一邘恒早有埋伏,那么殷蔚天一下飞机可能就已经……
因此,他选定的降落地点也十分刁钻,竟然是在一处军用停机坪。“凌云实业”在香港的地位极为显赫,就连军方也有联系,所以临时借用一下他们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