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作业绩深受老板赏识,最近已经被提拔成部门主管,而这,却并非我所与
所求。
四年来,我收到过青丝很多的来信以及电话,我们仍保持极其密切的联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青丝学业繁重,我们之间的通信大量减少,电话也很
少打来,尤其是半年前,青丝来了一封短信,说她自己正在实现一个计划,将会
非常忙碌,之后半年来都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对此感到无奈的我,打电话给兰叔叔兰姨询问她的情况,得到的也只是她现
在正忙于学习,却不清楚她具体在忙些什么。
我内心中隐隐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预感,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被动
等待,让那无情而落寞的岁月将心中的柔情伴随着思念的痛楚一起尘封淹没。
回想着与青丝过往的点滴,这才发觉所有的一切并未从我心中淡去。时间也
许令很多事物褪色改颜,终究它也并非无敌,在刻骨铭心的记忆面前,它同样渺
小且无能为力。
伊人笑颜依旧,身影却远隔天涯。自古以来物是人非的故事重复上演,身在
局中的人,除了伤悲,心痛无力,无法忘却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和隐藏。
我拿起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塑封壳里取出,在它洁白的背面提笔写下两
行字:青丝不共风华舞,芳草年年与恨长。
时光易逝,年华易老,而思念却愈积愈多,满盈心胸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
有在午夜梦回或者寂寥无人时分,方才逐一浮现,清晰得令人刺痛。
我默默无语良久,最后长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照片放回书本里小心夹好,重
新放回书架上。找出闹钟将时间调向六点,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明天还得起个
大早,晚上早点睡觉仍显得必要。
今天远在家乡的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个朋友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本市,让
我去帮她接人,还说是我认识的,可恨的是没等我拒绝或者询问详情就挂断了,
再打回去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尽管心中狐疑兼牢骚满腹,可老妈的命令不敢违抗,下班前已经向公司请好
假,明天一大早就自动得到机场接人去。只期望老妈别又给我玩什么花样,近几
年老妈到处找人拉我相亲,弄得我实在心有戚戚焉!
拉灭了房间里的灯,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入厚厚的棉被中,黑夜暗无声息,孤
单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被长久掩藏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反覆
重演,我紧闭上眼睛,却止不住盈眶的泪水。
昔日重现,已注定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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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机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微皱了几下,候机大厅内虽然暖气和排
风设施良好,仍然令我感到一阵茫然失落,有着些许不适。
我要接的航班已准时到达,飞机上的乘客陆续走下滑梯,不一会人流过半,
我远远地站在二楼的电梯口,懒散地靠在一个布满广告标牌的大圆柱上,遥望着
匆匆走下飞机的行人。
看似一直冷眼旁观的我,此时心中却充满着一阵异样的感伤,四年前,也是
在这个机场,我送别了我本该一生珍守的人。如今,我再次来到这曾令我魂断神
伤的旧地,将会是谁出现在我似曾相识的视线中呢?
「咦?乘客怎么都下完了,连飞机上的值班人员和漂亮的空姐们都下了,没
见着我认识的人啊?」我摇摇头,心中暗自抱怨老妈,没事老给我添乱,搞不定
是记错飞机航班了,这回人不知道是哪个,又没有任何联系方法,真让我进退两
难啊!
我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再等一会,毕竟,此刻耽误一点时间的无聊,远比
空手而回受老妈疲劳轰炸的荼毒要便宜得多,况且半途而废也绝不是我做事的风
格,只是,对于那件事,我终生难忘的那件事,我是否可以算是半途而废?
不知不觉间,机场里的行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而我理应熟识的人并没有
在这班飞机下客通道上出现,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
想起沉睡许久的旧事,也许都是老妈到处胡乱安排介绍相亲惹的祸。
我直起身,走向机场大厅内的服务台,想要向服务台小姐咨询下一次航班将
会是何时抵达,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啪」地一声,我的手,不,我的整个身子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
乎无力站稳,半踉跄着倚靠在服务台旁,甚至连手里的手机也无法掌握,任它掉
落地面,四散分裂。
毫不理会机场服务小姐在我耳旁的惊呼,我挥手甩开她们的扶持,眼睛呆呆
地凝视着机场大厅一侧通向盥洗室的拐角处,大力地喘了几口气,伸手使劲地揉
了揉眼睛,忽然不顾一切地死命狂奔而去。
一身白色披风外套,黑色的休闲牛仔裤裹住了修长柔美的双腿,上身里面是
粉色的高领羊毛衫,乌黑闪亮如墨玉的青丝随意披散而下,延伸舒展至纤细的腰
间,微微随风轻拂,飘逸如仙。
天然纯净,洁白无暇的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