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真睡着了?
再走近一点,走到被他躺着的沙发前,弯腰从他手上取走未燃尽的半支烟,隐隐还能从他身上嗅到一股酒味,眉头又皱了起来,将烟按进烟灰缸,抬脚往他小腿踢了一下,“喂,问你话呢,怎么不去床上睡?”
跟死了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林听觉得他可能是真睡着了,想起自己也有过几次在沙发上睡着的经历,每次都是他看到了将叫她起来,或是直接把她抱到床上。
无奈叹口气。
抱他是不可能了,但叫醒还是没问题的。
想着又上前两步,微弯腰身,抬手在他胸口戳了两下,“钟斯年。”
谁知他忽然伸腿,刚好从她落脚处踢过,半弯着腰的她脚一滑,一个不慎就直接扑到他身上。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随即后腰便被一只大手搂住。
林听撑着沙发想要起身却是起不了了。
他搂得太紧。
“钟斯年!”最初觉得他可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现在只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装睡骗她过来,然后绊倒她,占便宜。
“怎么了?”凤眸缓缓睁开,亮的反光的黑眸噙着不甚明显的笑,“下午还不想理我,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投怀送抱了?”
“”真是笑死了,她哪有投怀送抱,哪有迫不及待,难道不是他故意踢她她才扑下来的?“松手!”
心里含着火,语气也就跟着严厉起来。
她刚洗完澡,想着这个点大家都睡了,自己不过是下楼接杯水也就没穿内衣,此时紧紧趴在他身上,男人的坚硬,女人的柔软,形成鲜明对比。
太尴尬。
半干的头发,也跟着垂在他身上,洗发水混着沐浴露的味道,馨香扑鼻。
克制不住心猿意马。
钟斯年暧昧地捞起一束嗅了嗅,语气却是极正经的,“这么晚不睡觉认床还是害怕?”
怕毛线。
还不是他不需要陪练也不发个信息,打通电话告知,让她白白等那么晚。
当然,就算他发了,她也是要弄到这么晚的。
林听不想跟他讨论这些,心里又急又气,“你先松开我。”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未婚妻还在家里,万一碰见了,他们就是跳进长江也解释不清。
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你未婚妻还在家里呢,看见会生气的。”
意思是未婚妻不在就可以抱?
钟斯年的脸在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就暮地沉了下来,手也跟着从她腰上移开,倒不是真的畏惧凌楚翘这个名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是,她趴在他身上不停地扭动,蹭来蹭去,再不放手,自己会很不好过。
林听一得自由就一股碌爬起来,尴尬地整理衣服。
钟斯年也跟着坐起,叠起双腿,扯了下衣摆,徐徐诉之:“这段时间我比较忙,如果九点前没有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到外面跑几圈,就在附近不要跑太远,要不就到健身室里做做别的运动。”
“哦......”漫不经心,猛然反应过来,抬眸看他,“你没空我为什么还要做?”
她不是陪练吗?
陪的对象都不在她还练个毛线?
钟斯年抬眸看她,眼神像是在看个白痴,毫不客气的嫌弃,“就你这智商,能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她确实没他聪明,可这关智商毛事?用得着人身攻击?
钟斯年已经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容反驳地态度,“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从明晚上开始,我不在的时候由王婶监督,要是让我发现你作弊,我就扣你们两个人的工资。”
作弊的小心思还没萌芽就被扼杀。
欲求不满的男人,不可理喻。
林听没想到自己心里想着,嘴里就嘀咕出来了,本已迈步的男人停驻,回身,眯眼冷晲着她,“有能耐把你这话再说一次。”
小女子能屈能伸,她没有能耐,此时只愿做个怂货,“我说我一定严格执行你的命令,坚持将运动进行到底。”
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林听大大松了口气。
他刚刚回头看她那一眼,好像真让她猜中了,欲求不满,恼羞成怒,再想想趴在他身上的时,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温度不能叫暖,该叫热。
林听喝完水上楼回房,一开门就看见床上坐了个人。
凌楚翘。
脸沉了沉,走进去,“你又想干嘛?”
才刚搬过来十个小时不到就找了她三次,频率未免太频繁了点。
凌楚翘本是低头玩手机,听她出声才缓缓抬起,一脸面无表情,“我刚刚看到你睡在我未婚夫身上。”
不是咄咄逼人的质问却胜似咄咄逼人。
林听被噎了一下,脸上的不耐也有了破裂的痕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发现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她总不能说,是你未婚夫自己要抱着我的。
那还不如不说。
“我很不高兴。”凌楚翘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我记得你说过要跟他保持距离,然事实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林听自知理亏,由衷的,“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
像今晚这种“意外”真的不能再发生了。
“我不信。”凌楚翘冷笑,并趁机提出要求,“除非你从这个家搬出去,不然你在我眼里就是破坏我们感情的第三者。”
“我不是。”林听很想理直气壮,但出口却是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