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急速笼罩下来。
阿龙的药丸已经递到了凌白东的嘴边。
凌白东目光疼痛的涣散开来,死死钳住的双手如一只濒临的困兽。。。。。。
“我说亲爱的继母,还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吧!这样,我可以立刻让我亲爱的大哥少受这些疼痛的折磨。”
宋一梅心头一紧,绝望倾泻而出。
一切,都完了吗?
“一。”
“二。”
“三。。。。。。阿龙——”
凌夜南冷酷的一字一字,宛如骇人心魄的魔鬼,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宋一梅模糊的视线中尽是凌白东绞痛到无法自拔的样子,她唯一的儿子。。。。。。
“我说!我说!你给他解药,我说。。。。。。”
“呵。阿龙——”
阿龙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还是白色的药丸,塞进了凌白东的嘴里,疼痛到几乎快没有知觉的凌白东很快恢复如常,面上的汗水如雨浇过,来不及说话,却看向了宋一梅,这一眼,太过深刻。
宋一梅点点头,绝望而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目光沉浸,“是,我是想杀了你,凌夜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恨他,凌峰,我恨你。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啊?!我的老公我竟然恨他!你说,你的父亲是不是很悲哀?!”
宋一梅通红到恍惚的目光垂向凌夜南,状如癫狂。
凌夜南不以为意,他只要知道真相。
凌白东沉痛的抿紧了唇,双手成拳握在身后,坚毅的脸隐忍到都快抽筋,晦涩到乌青。
幽暗的包房中,宋一梅嘶哑而断续的声音回响在沉默到压抑的空气之中,目光带着悠远的回忆。
“哈哈,他悲哀是他罪有应得的,他的心里到现在还是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个死人的影子。我宋一梅这么多年都争不过一个死人,我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竟然在心里牢牢杵放着一个女人的位置,这样的婚姻,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哈哈,也是,既然争不过,那我就不争了,对,我要折磨他,折磨他生不如死!”
宋一梅咬牙切齿,放佛想生生啃下凌峰的骨血。
“结婚十几年,对我都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十几年的陌生人,一张床上的陌生人,哪怕就算我爱过他,那又怎么样?!都是他,这一切都只能怨他,全部都是他,他就该死,就该碎尸万段,就该活活被囚禁到死才好!哈哈哈哈!”
“要不是他,我就不会对他这么恨,不会恨到想杀你,所以你要恨,你要杀谁都去找他,找凌峰那个该死的。他这辈子,就该被人恨,就该无妻无子。。。。。。”
宋一梅目光淬着剧毒一般的恨意,扭曲到极尽毁灭。
“不光这么简单吧?”凌夜南冰冷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她自顾自暇的怨恨,余光刚刚瞥过,偏对上凌白东正投向自己的沉静到深意的视线。
“你也别再拐弯抹角了,你知道什么你就说出来,今天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一切吗?无论我们说还是不说,你不是都在想尽各种方法,与其这么累,何不干脆点?这么墨迹,还真不是你的风格!”
“呵,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凌夜南邪气一笑,目光收回,望房墙壁的某一点,低沉的扔下一句:“那老头子的确该死,不过——”
语气倏然一停。
“继母大人,似乎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凌白东,压根就不是那老头子的亲生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