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客房内的主公,仍能清楚感受昨夜担心檍洁在回客栈途中昏倒的忧虑感。没想到为了救那人,她竟用意志支撑了一整晚,如今才安睡在他眼前。现下他只能视眼前的牺牲都是为了两人无忧未来。即便昨晚她最向往的安乐处里不只有他,也包含为她戴上那只玉镯的男人。但确认玄平在她心中仍占有一席之地已足。只要他实现对她的承诺,便能找到人间的安适处常居。
两个时辰过去,他再不情愿,也得送她回那即将清醒的男子身边,主公开启墙上直通隔壁房的暗门,将尚在熟睡的檍洁抱放在床铺旁,让她靠卧在床柱继续休憩。
暗门关闭瞬间,他视线仿佛瞥见床上男子翻了个身。像是下一刻就要碰触床边的她。
主公闭眼忽视,转身抽出衣袖中的红铜铃,以掌力控制敲击的频率声响,解除她的沉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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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低哑男嗓颤抖呻吟着。
檍洁迷糊的意识里不只传来颤音,更传来寒气,她勉强半抬沉重的眼皮,却无法移动身躯。原来那颤声喊冷之人,已将身体移出被窝,趋抱更暖热的──她的身躯。
檍洁不解刚明明才要进门,何时演变成眼下局面,而且外头大亮,时辰似乎接近正午。
檍洁此刻越想挣脱,越陷入男子臂弯胸膛。她担心送水的小二撞见,只好使力将身躯翻至床铺内侧躺下,用他舍弃的单被盖住身躯遮掩取暖。
平躺下的檍洁反让男子更容易整身环抱,只是那体热隔着阻碍,未能完全为他吸收,他本能地驱动着强烈渴求暖意的冰冻四肢,顺着抚触自然褪去包覆温热肌肤外的冰冷衣物,像块磁铁般吸附她每寸肌肤透出的绵柔暖热,让全身直接稳定在最怡人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