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诺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我挺开心的,真的。”
“okay.”梁觉筠点头。
书架边的布艺沙发上靠着一把吉他,是那种普通的民谣木吉他,琴身的空白处有好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梁觉筠指着吉他,恢复了一贯温柔语调:“所以,这把吉他是在无聊的时候弹给lovo听的吗?”
“我不介意你这么想,哈哈哈。”
“没想到你还玩吉他。”
“朋友有个乐队,念本科的时候会一起玩一下,现在比较少了。乐队每年都会在学校办音乐会,下次叫你一起去看啊。”
“好啊。不如现在唱首歌来听听。”
现在?真是择日不如撞日。
“好。”夏奕诺抱着吉他回到客厅,关掉客厅的大灯,只剩下电视机背景墙的一排壁灯和鱼缸旁的一盏落地台灯。
梁觉筠对别人讲话或者听别人讲话的时候,几乎都会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一点夏奕诺早就已经发现了。也许她觉得那是一种礼貌,出于习惯,但是夏奕诺还不太习惯这种赤裸裸直视。至少现在,夏奕诺从梁觉筠直视的眼神中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