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见光死了,嗯?采薇?”我笑着打趣。
“别乱说,哪有那回事!”迷林着急地辩解。
“开玩笑呐,那么紧张!”我开始仔细阅读,文章不长,批判的笔锋很犀利,有剥皮拆骨的冷酷。
“好啊,入木三分!怎么想到写这个呢?”
“没有认真写,想请你提意见呢。这些天,越来越沉静了,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所以也不愿多写了。”迷林淡然道。
“这样也挺好的,整天那么激情干嘛呢,累!我赞同你的观点,网恋很脆弱。连光都见不得的爱算什么呢?唔,我嘛,”我哈哈一笑,“永远不会死,因为我必须是在彼此曝光过量以后才可能产生感情。”
“同意你的说法。我也不看好网恋,坚决不网恋!”迷林的眉毛舒展开来。
“不仅不网恋,我也拒绝婚外恋。我到网上除了想知道为什么,我是什么,就是宣泄情绪,所以我只交‘朋友’,不交‘女朋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多好,何必要把自己置于混乱的无序状态、扔进一个无底深渊呢!”我意犹未尽,继续道。
“呵呵,海岩,你肯定知道的吧?”迷林显然是被我的“慷慨激昂”吓了一跳,讪然笑着小声说。
“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自称是一流的室内设计师,二流的酒店管理者,三流的作家,四流的编剧的写了《永不瞑目》的海岩啊。”迷林嘴角扁了扁,似笑非笑。
“嗯,知道。”海岩,在我们编辑部经常被谈到,那个只接受过四年小学教育,却写出了许多有影响力的作品的“一脚踏在文化里面,一脚踏在文化外面”的犀利和理性的作家。
“他说过一句很雷人的话,说他从来不写中年人的爱情故事,说总觉得中年人的爱情很脏。”
“有这回事?”我愕然。
“是在和倪萍的一个电视谈话节目里说的,后来有人在网上发评论,说作家们都只爱写少男少女的爱情,包括张爱玲,都不敢把她小说主人公的年龄变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中年人的爱情从审美价值来说,含金量少,属于不值得挖的贫矿。呵呵呵……”
“我不赞同,谬论!”我愤然。
“呵呵,其实你是在维护呢。”迷林依然似笑非笑。
“我维护?何以见得?”
“你厌恶网恋,鄙弃婚外恋……”
“那不是一回事!……”我突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理论了,试问这个世界上,谁不是更爱看年轻人的爱情,那是朝阳下的花朵,点点是光辉,脉脉是馨香,我们是已经开过的将要凋谢的残花,能有什么鲜妍美好的爱情?那简直是……嗯,脏?
“怎么了?情绪变化那么大?”迷林见我不吭声了,问。
“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
“呵呵,别太放在心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实际上他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当然啰,
你是很纯真的,你的纯真甚至没有多少年轻女孩比得上!呵呵……”迷林的酒窝深得可以盛酒。
“哈哈,真有你的!哄小孩啊?”我笑起来。
“没哄,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纯真,而是怪你太纯真。”迷林淡淡一笑。
“喝茶?咖啡?奶茶?”我站起来,哈哈笑着,“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呵呵,让我来……”迷林一听忙也站起来。
“现在我负责冲茶,待会儿你负责做面条,嗯?总该可以了吧?”我把她摁回位置上。
“呵呵,好,那就喝咖啡吧!”迷林笑着爽快答道。
“我们不是贫矿,是真金!是藏得最深的不能乱挖的真金!”走到门口我回头嚷了一句。
3钓与上钩
“来,提神的家伙来了。”我端进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好,谢谢!”迷林忙站起来接了,“我正要往网站发文呢。”
“嗯,好,发吧!”我举起手中的杯,轻啜了一口。
“你喜欢群聊吗?”迷林一边发她的文章,一边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喜欢。没时间啊,冷落了别人也不好意思。”我转身拉过来一把藤椅。
“我就是没法跟上她们,可能有代沟。”发表成功后,迷林离开了那个女王宝座,坐到另一把藤椅上。
“唔,听雨中梨花说,你在群里有一番经历?”我微微一笑。
“呵呵呵,前段时间是在和群里的人疯,后来逼得我都隐身了。”听我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大笑。
“隐身?为什么?”
“我的朋友太多了,一出现就许多人来找,同时跟几个人聊天,我就无法八面玲珑地应付,又怕冷落别人,所以就只好隐身了。而且,许多时候我也没办法跟她们合拍。”
“嗯,你的朋友应该是不少!看得出来,很多人喜欢与你交流、交往。你很坦诚也很热情。还有,我觉得你也很善于交际啊,至少比我好,我在想是不是我太自我了,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和世界里,对别人欠缺热情,我才是真正自闭的人啊。”我双手交替握着暖得有点烫的杯子,一边呵气吹着杯沿。
“哪里,你忙,我无聊。不过,群聊也可以知道很多形形□□的东西。你知道吗,最近出了一个特大新闻!”迷林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哦?”
“网站的那个很红的人物‘小小红豆寄相思’,你知道的。”
“她怎么了?”
“她欺骗了所有人!”迷林激愤地说。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