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文烨被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从浑噩梦境中唤醒过来。
醒来的他感觉还是疲乏得很,头昏脑胀至极,只有身体触感中传来的丝丝柔腻软滑,才令他觉得没那麽难受,本能地收紧手臂,使怀中温软绵滑的物体,跟他的身体贴得更紧密,打算再沉入记忆中给他畅快舒爽感受的梦境里。
但是持续不懈的敲门声伴着熟悉的叫唤声不合作地烦得他无法再睡,烙文烨终於张开一对蒙松的凤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头乌黑的青丝。当他意识到原来怀中的是一个赤裸的女人时,也听清楚混在敲门声中的是他贴身小厮文信的声音,“皇爷,皇爷,已时了,皇爷,您起床了吗?皇爷,皇爷……”
烙文烨一直都有一个习惯,就是要他的小厮每天早上如果已时正他还没起床,小厮就要敲门叫到他应门为止。皇府中的规矩是主子没准许前都不可以闯进他的寝房,所以即使现在身在府外的地方,仆人还是习惯地不敢擅闯进来。
天杀的,剧烈的头痛令他感觉已经很恶心,文信那声音更是像魔音一样地刺穿着他的脑子,令他更是痛得头似要即将爆开来一样……
“已时了吗?不用叫了,我醒了。”他显得不耐烦地张声叫着,却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下。门外的敲击声顿时停了下来,文信的声音变得比较温顺恭谨地隔着门问他,“皇爷醒了。那要奴才进来侍候您起床更衣了吗?”
他的手从被子中抽出来,揉揉太阳的位置,舒缓一下又开声下令着,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显得比较嘹亮清晰,“文信,去澡堂帮我备水,我要沐浴。”
“好的皇爷,奴才这就去预备。”文信应了声之後就离开。
烙文烨吐出中一口浊气,他想起来了,昨晚他跟蓝宸宁饮酒作乐,醉昏了头。
断续的记忆渐渐回笼,他也想起来昨晚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了。
望一眼身前女人的雪肩,他头又再次剧痛起来。这时那个被他箍在怀中的女人好像想转背但又不成功似地微微扭了一下身体,烙文烨才骇然地发现自己的分身还在她的小当中。
难怪感觉会那麽温暖舒适……
他略微退开下身,使那因为刚才浮上脑海的香艳记忆而稍抬起头的欲龙从她的紧窄小中拔了出来。
想起昨晚被他安置在床榻内的蓝宸宁,他陡地背脊僵直起来,有点心虚地扭头身望向背後的方向──人呢?
当他发现该睡在那里的蓝宸宁不见了时,实实在在地被惊吓得整个人弹坐起来,疑惑不解地想着──他几时走的?他没看到他怀中的女人?看到之後还走了?没被气得一掌劈断他的颈子?
金色凤眸中满满是惊疑地望向紫芯时,烙文烨就知道了原因。
从他角度瞟过去,这女人的头发把她的样子遮了一大半,加上他搂着她时他的身躯都挡住她大部份的身体,蓝宸宁醒来时应该只看到他赤条条地拥着个女人在睡,基於非礼勿视的想法他不会无缘无故去好奇她是谁,所以蓝宸宁认不出这是紫芯也不奇怪。
看一下身上在他坐起身时被退下来的薄被及垂放着的床帐,烙文烨想到这些都应该是蓝宸宁弄上的吧。盖了被子之後他更加看不到他怀中女人的样貌,所以才淡定地帮他把床帐也放下来。
可能他醒来时跟他一样地宿醉着,头昏眼花的也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跟他一起的女人是谁。
烙文烨放心地松了口气。
他几乎很肯定蓝宸宁不知道昨晚自己跟他的宝贝女人在同榻上疯狂地欢爱了一晚。
但是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头又痛得要死了……
他现在实在无法想及,之後怎去面对紫芯及蓝宸宁,又或该怎样去解释自己昨晚的行为。
反正一切已无可挽回,该做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做过了,慢慢在想呗。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一阵敲门声,文信的声音又再传来,“皇爷,洗澡水预备好了,请问皇爷需要奴才服侍入浴吗?”
烙文烨张声回答他,“不用了,你叫人去备膳,然後先在房外待着,我叫你才准进来。”
这时听到紫芯轻哼一声,他刚才说话的声浪吵醒她了。她转了一下身,然後才好像突然感觉到什麽不妥当的地方,蓦地睁开一双惊愕着的双眼。
“你……唔!”自己身体的赤裸,身体到处传来的酸涩痛楚,尤其是私处那里麻痛得火辣辣又粘粘糊糊的感觉,加上充斥着呼吸中的暧昧气味,都令紫芯脑海中很快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一睁开眼又看到烙文烨光裸着的背部,她惊骇不已地想呼喊出来时却被他大手迅速地转过身来掩住她的小嘴,令她只能惶惑地闷哼着。
“别叫,现在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哥哥也不知道昨晚我们的事。你一叫喊的话就大家都知道了。”在她还没呼叫出来时,烙文烨快速地解释给她知道现在的情况,急促的语气跟手上的力度令他的姿态显得有点凶巴巴的。
她愣住了一下,期间一双泓欲哭泣的水眸可怜夸夸地瞪着他,然後她像是终於听清楚他说话中的意思,眨眨眼眸明了地点点头。
他说哥哥不知道她跟他……?她快速瞟向床榻里边昨晚蓝宸宁睡着的位置,看到那里已经空无人影时错愕了一下。虽然很困惑为什麽哥哥会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但是她也真的放下心来。她很清楚蓝宸宁如果知道昨晚的事的话,一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