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稍稍放心,却不答她话,只道:“对不起,曲姑娘,我抓痛了你没有?”曲非烟道:“我倒不痛。令狐冲却好像痛得很厉害。”仪琳一惊,掠开帐子看时,只见令狐冲双目紧闭,已自沉沉睡去。她伸手探她鼻息,觉得呼吸匀净,正感宽慰,忽听得曲非烟咯地一笑,窗格声响。仪琳急忙转过身,只见她已从窗中跳了出去。
仪琳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走到床前,说道:“令狐师姊,她……她走了。”但其时药力正在发作,令狐冲昏昏迷迷的,并不答话。仪琳全身发抖,说不出的害怕,过了好一会,才过去将窗格拉上,心想:“我快快走吧,令狐师姊倘若醒转,跟我说话,我怎么对她才好?”转念又想:“她受伤如此厉害,此刻便是一个小童过来,随手便能致她死命,我岂能不加照护,自行离去?”黑夜之中,只听到远处深巷中偶然传来几下犬吠之声,此外一片静寂,妓院中诸人早已逃之夭夭,似乎这世界上除了帐中的令狐冲外,更无旁人。
她坐在椅上,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良久,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