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叹,“此事,我心意未定。”
“那就与唐总督苏巡抚他们商议一二。”谢莫如道,“还有,今日所有事,必要一五一十的与陛下说明才好。哎,太子殿下要为难了。”谢莫如一叹。
五皇子也不傻,道,“你是说,户部截流。”
“二十万银子的拨款,户部截下五万两,世所未闻!每年户部往外拨银子几百上千万,户部要截流多少!这些截流的银子去了哪里!”谢莫如冷声道,“咱们这里都紧成什么样了,就是朝廷,去岁陛下不知怎么挤出这五十万银子呢。如今殿下就藩,五十万银子一分不少,若殿下未就藩,这五十万到闽地能剩四十万吗?这些银子,去哪儿了?源头水不清,怎么能强求中下游样样清楚明白?咱们才到闽地这些时日,已是不得不与世同浊了。”
五皇子叹,“此话咱们私下说说就罢了,闽地的事,我自会一五一十的回禀父皇。只是,太子一则是君,二则是兄,这是咱们的猜度,秘折中是不能写的。”
谢莫如道,“殿下的难处,我岂能不知?我也不是说太子殿下,可此事事涉户部,太子掌政户部多年,未免为难哪。而且,要我说,户部这手伸的也太长了些,终是连累了太子哪。太子不同他人,藩王,不过一地之主,咱们说起来是为太子为陛下守护江山的。说来,这万里江山,终归是陛下是太子的。户部如此,实在打了太子的脸。殿下写封私信,告与太子一声吧。太子失察,受了小人蒙蔽,殿下既知道,不好不给太子提个醒的。”
五皇子也没写秘折的心了,将笔一掷,道,“以往在帝都,兄弟间偶尔也有些意气之争,我在礼部,不晓得其他几部的事,今来闽地,实在叫人灰心。就是父皇那里,我说的虽都是实话,怕父皇也不好受,父皇最看中太子和大哥了。”年前他爹给他银子,把五皇子感动的够呛。虽是皇家,他们父子关系一向融洽,尤其五皇子这种自小并没有得到太多父亲关爱的,当然,他皇爹也没委屈过他。但,成年后父子的亲密,依旧让五皇子对穆元帝多了一份体贴。
谢莫如劝他道,“既如此,殿下也不要总在折子里写这些公事,写些以往兄弟父子的亲近趣事,岂不好?陛下看了,想到先前父子情分,总能网开一面的。殿下这里,既尽了儿子的孝心,也尽了兄弟的情义。”
五皇子笑,“你说的是。”重执起笔,开始写秘折。
谢莫如笑,“孩子们也都认字了,只是写得不大好,也让孩子们给母妃写几句话,到时殿下令人一并捎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