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吧。”头领有开始了他悦耳的朗诵。“看来你们并不是很希望随着这个当官的名留青史啊。诸位也见到了,我军的军纪够不够严明。”
“够”“秋毫无犯”“比那帮臭大兵强多了。”饱餐的人群们附和着。
“那是啊,哪只军队打仗不烧杀抢掠奸啊,我们的军队不光军纪严明,而且还很公平呢。那就是攻打一个地方,如果遇到抵抗,那么这个地方的一切生灵都得死。”头领说的平平淡淡,轻轻柔柔没有任何情绪,不带任何情感。“之所以说公平呢,那就是一视同仁,别管是当官的还是老百姓,别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别管是动物还是人类。知道你们松国女人最重视名节,别担心,我们不。我与诸位呢没什么过节,但这是我们军队的规定,真是对不起诸位啦,而对我来说呢,这就是一份工作,就好像你们呢有种地的,有酿酒的,有扛包推车的,没什么区别啦。互相理解互相体谅互相配合哈。”
头领笑呵呵的说完最后一句,调转马头向后走,蛮兵们支起了巨大的盾牌,堵住了广场的出口,房顶上一队对蛮兵的弓箭手站的整整齐齐。百姓们对于这个头领的迅速转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各自哀嚎,跪地求饶的,抱头痛哭的,黯然默立的,抓紧时间吃肉的。
“开始吧。”头领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真吵,隆柯霍,吾木墩,带两队人跟我去转转。广场的味道太腥了。”头领用蛮语大声的抱怨着,抱怨声夹杂在人们的惨叫,箭簇钻进身体,弓弦松放的噪音里面。
头领优哉游哉的骑着马,在城里转来转去,漫无目的,东拐西拐。在一处楼前停下了马匹,阁楼不是很高比院墙高不了很多,建筑也毫无特点,如同一般的民居,黑砖黑瓦跟建筑风格一样楼外面有一栋高高的院墙,漆黑厚实的砖在四周累起了一圈小城墙似的庭院。在头领的指挥下,四匹马拴上了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紧紧系在黑漆漆的大门上面,鞭子扬起落下。
“啪”在鞭子的催促下,马儿奋力踏蹄,四米高的大门,轰然倒塌。
头领翻身下马,捂着口鼻,带着几十人,走进了院中。庭院又大又深,阁楼四周还杂乱无章的盖着好几间低矮的平房,平房间隔出来的小巷,曲曲折折好似迷宫一般。头领带着人,懒散的在迷宫来回穿梭。走到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房前,任谁看,也看不出这间房子与其他的房屋有什么区别。轻轻推开门,房里供奉着一个老神仙,须发皆白,神仙的两侧挂着一对木质的对联。上面的字都用金漆楷体写成,黑亮的底色。
典寄乡梓看山光晚照绿水绕殿无非赏心乐事
身安深林当淑气清明惠风和畅恰好游目聘怀
头领站在几案上,用手拍了“山绿无心,林清畅目”八个字。手一离开木牌,神像便缓缓的移向一侧,墙身上出现黑黢黢的洞,队伍点燃火把,跟着头领走向洞中,沿着曲折的路,走了十几分钟,洞中空气流通顺畅,灰尘也不多。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头领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钥匙,插进钥匙孔,一扭,轻轻一推,石门咯吱吱的敞开。就在敞开的一刹那,众人都惊呼了一声,并且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闪闪发亮的珠宝玉器,金银古董,反射着不知从哪里进来的阳光。
就在大家挡眼睛的手将放未放下之时,“嗖”的一声,听到箭身划破空气的同时,头领的身体已经向后飞了出去,箭穿过头领的腹部,余威不减的擦伤了后面的蛮兵。蛮兵们刚要往前跑去追杀刺客,头领摆摆手,对两个小头目耳语,重伤之下,已经没办法喘匀气息说出完整的话了,咬着牙说完嘱咐,头领便不省人事,接着几十人,踩过宝藏,搜寻刚刚的刺客。
一个蛮兵刚刚跨过宝物堆,被一个小箱子绊了个跟头,站起身又对着箱子踢了一脚,箱子上贴了两张封条,在两张封条的交汇处,盖着一张奇特印记,封条上面写着德盛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