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与他从前给的不一样,上面除了用精美的字体写着他的大名,背面,竟赫然印着他身穿律师袍的照片。
秦曼芝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这才正眼瞧他。先前因为卖房子立遗嘱,跟他有过不少接触,但当时心境不同,竟没有好好注意他的长相。现在看来,发觉本人比照片更年轻英俊,自信中还带老成,想必做律师做久了,渐渐了,多了些气质。
“余俊威律师……”秦曼芝回想起那夜秦柏海在律师行大闹说要告他的事,心里很是愧疚,想道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说:“谢谢你帮忙,我暂时没有想过……要怎麽处理这些事。”
“哦,秦小姐你不用着急,我可以做你的私人律师,关於理财投资这些,我也可以帮忙,信托基金股票期货房地产什麽都行,无论是经济案件还是民事案件我都很在行,打离婚官司还是我的长项。”余俊威见秦曼芝拒绝自己,好象很担心到手的生意会跑,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快速写了一个号码,然後塞进秦曼芝的口袋里,说:“这是我的私人号码,秦小姐可以随时找我。”
秦曼芝被他的热情吓倒,又怕拒绝了他会伤人自尊,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要拉着拖箱往外走。
余俊威见状,抢过拖箱,昂首挺胸的走到了秦曼芝前面:“秦小姐你应该是准备找住处吧,我送你去。”
秦曼芝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一个满腔热血的人,她不安的挠了挠头,见余俊威大跨步的向前走,只好跟了上去,口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两个一前一後刚走出巷子口,余俊威突然停下脚步,秦曼芝没注意到,一头撞到他的後背。
“哎哟!”秦曼芝捂着差点被撞塌的鼻尖,侧过头来正想问他为什麽突然停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睑。
☆、024
那个昨天还嘲笑她,说她是他的财产的男人,她有名无实的丈夫戚旭南,正双手抱胸,潇洒的站在他们的正对面。
秦曼芝没来由的心虚起来,在戚旭南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从余俊威的身後挪出来,伸手悄悄的将拖箱拿了过来。
余俊威似乎还没有弄清状态,他热络的说着:“戚先生,您好!幸会幸会!”然後从怀里掏出名片,要递给戚旭南。
今早戚旭南忽然很想到四合院看看,便差遣司机把车开来,还没下车,就看到秦曼芝和余俊威有说有笑的一前一後走出来,顿时火冒三丈,仿佛被戴了绿帽子。
他见余俊威屁颠屁颠的跑来,看都没看他一眼,两眼直直的盯着秦曼芝,好象她会凭空消失。
余俊威尴尬的举着手,不知所措。这时,从戚旭南身後闪出一个司机,替他接过名片,看了看内容後,在戚旭南耳边低声私语几句後,然後当着余俊威的面,把名片扔到了路边。
扫地阿姨正巧路过,看见这一幕,正要扛着扫帚上前找麻烦,司机上前扔了张百元红大钞,扫地阿姨意味深长的瞥了秦曼芝一眼,默默的走开了。
余俊威干咳两声,面对戚旭南的傲慢,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要去哪?”戚旭南放开手,慢慢走到秦曼芝面前,看着她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拿着拖箱,眼睛浮肿,黑黑的眼圈足以媲美大熊猫,脸色苍白,双唇隐隐泛着紫,头发凌乱,整一副索马里难民的菜色,不满的皱起眉头,问:“昨晚,没睡?”
秦曼芝吃惊的抬起头,她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昨天还高傲的称自己为他的财产的男人,嘴里还能吐出句人话。
如果不是戚旭南的下句话,秦曼芝也许会对他有所改观。
“想了一晚,怎麽携款私逃?”戚旭南意犹未尽的瞅了瞅一旁的余俊威,又添了句:“跟着奸夫。”
“戚旭南,请你自重!”秦曼芝不禁火起,这个男人,明明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有了柳青橙这个女人,还好意思站在她面前义正言词的指责她有奸夫。她身为妻子没有高喊捉淫妇,他反正恶人先告状,这等不要脸的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戚旭南又上前一步,余俊威立刻聪明的闪向一边,隔岸观火。
“怎麽?当场被捉,恼羞成怒?”
“呸,戚旭南,别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无耻。”秦曼芝又累又困又饿,如果不是用手撑着拖箱,她早就倒在地上。但戚旭南的嘲笑讽刺和恶意中伤令她斗志昂然,她大声说道:“你身为丈夫,却隐瞒身份在外面勾三搭四,哄骗女性;你身为儿子,不尽孝不关心老人,甚至连出殡都不来;你身为戚家後代,卖了祖宅搬走家俱,你现在除了姓氏里有戚字,还有什麽可谈的!”
面对秦曼芝咄咄逼人的三条罪状,戚旭南不怒反笑,他象看戏般拍了拍巴掌,也不解释纠正,只是冷冷的说道:“你们秦家还真是有本事,不但出了老太太这样的人物,还把你调教得如此厉害。”
余俊威见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索,竟惹得当众吵了起来,一心想和稀泥,不知死活的挤到他们中间,嘻皮笑脸的说:“戚先生,您误会了。我是代表律师行来收房子,见秦小姐要去宾馆,就帮忙拿拿行李的。我们真得没什麽……”
戚旭南见余俊威还真把自己当了一回事,没事跑来解释,一把将他推开,根本不理会他。
秦曼芝却又将他拉了回来,说:“余律师,你刚刚说你的长项是什麽?”
“打……打离……离婚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