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过来时,她愣住了,因为,某人的一只手,准确的搭在了她的胸上。滕的一下坐起来,正想用手去掐身边的人,临了手却停在她的脸庞,温柔的摸了几下。躺下,背对着,这会有点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立冬
寒假,不出所料,许明澈回了许唐宣身边。余素意开始没觉出什么,越到后来越觉得丢了什么一样的失魂落魄。自己这样很不对,但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那家伙借口信号不好,一直鲜少发短信,电话更少打。基本不上网,让她找个宣泄口也找不着。
常安澜最近感冒了,起先没在意,后来越拖越严重。刚从医院挂完药回来,白轶甫做为同事和朋友,很是尽心尽责。接进送出。宋言妍也知道她感冒了,奈何手上有案子,正好排在这几天开庭,晚上想过去又怕扰了她休息。真是又急又心疼。
常安澜和白轶甫说了好一会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一醒来就不见人了。白板上有他的留言,好看的瘦金体。拥着毛毯坐在窗边看雪花纷落,这屋里有许明澈的气息,淡淡的。一时莫名想念。
lan:[偏宜雪时节,暗香梦里来。恍恍惚惚寻觅,霾掩星空。惆怅小许。下雪了。你好吗。]
发完信息常安澜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彻底烧糊涂了。这是在干吗?刚想说发错了,却有信息回了过来。
[散满天冬意,尖风薄雪惊人梦。点点扬花,片片鹅毛。红炉暖阁,暖不好归心一片。我很好。安澜过年好。]
呆愣住。
正想问是不是许唐宣在逗她玩,门铃响了。宋言妍一身白的站在门外拍雪,很显然,没找好停车位,也没带伞。“快进来。这么大雪跑来做什么。”“好不容易结了手里的事,都到了年假了。这几天给我急的。你快过去坐下,别忙了。”
脱了外套,宋言妍先去把汤熬上,打开冰箱一看,沉默的站了一会,这才过来探探常安澜的额头,果然还烧。一时软弱,被揽入怀也没意见,而是窝得暖暖的:“谢谢你过来。”“傻瓜,我还不过来你要被人抢走了。白轶甫吧,唉。”常安澜没回她这话,窝在她怀里昏昏欲睡,手上却抓着手机不放。
直到余素意喊她喝汤,却再也没听手机响过。两人在床上都有些僵硬,真的,好久了,身边这个温度消失好久了。好了一会,常安澜听到宋言妍在她耳边轻叹了一声,轻轻拥住她,说睡吧。
年初三,常安澜在楼上和宋言妍煲电话粥。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那天的雪太冷,而宋言妍的怀抱很暖。过后两人就自然而然的联系越来越多,大有恢复到以前的趋势。两人正聊到以前一起吃过的一种小吃,楼下一阵热闹,有人叫她下楼。
不怎么愿意的扔了电话下楼,一时以为自己眼花,白轶甫端正的坐在那里和老爷子有说有笑。一时有种被人堵了去路的恐慌。白轶甫一直是细心且妥贴的,先讲明的来意:“钱总让我过来凑牌局,我也一直想来拜会伯父伯母。安澜,过年好。”“那我要讲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吗?”
她一调侃,白轶甫真的拿了个红包出来递到她面前,这让她顿时窘住。好多年没这待遇了。这是把她当孩子啊。
初八那天,漫天飞起鹅毛大雪,一个童话世界。飞机迫降别的机场,许明澈被同行的叔叔又带着坐火车赶了半夜才到。常安澜接到她时,她正吐得稀里哗啦。脸色惨白,好有将这白雪一比了。
接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倒床就睡。常安澜一直坐在床边看她有没有烧起来的迹象,最后干脆睡在了她旁边。一大早醒来,发现两人发丝缠在一起有结住的迹象,她一动,扯痛了许明澈。两人近在咫尺的看着对方,听着彼此清晰的呼吸,都没再乱动。
“饿了吧,我起床做早餐。”声音里带出的些许压抑让常安澜自己陌生。许明澈只笑着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动手解两人缠在一起头的头发,慢慢坐起来,没再缠在一起。
余素意是在快中午时收到许明澈短信的,说已经到了。这让她好一通闷火。说好了她去接的,到了才说,真是越想越觉得郁闷。哪里不对,哪里很不对。本来陪爸妈还有亲戚吃饭,这会也没胃口了,从吃饭的饭店出来,一时还真难打到车。
也不想回去拜托人送,往前走了一阵看能不能有车。一大早起冰冻了,雪被冰封,无比滑。一个不小心,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却被一个怀抱稳稳抱住。“还好吗?”一听这声音,余素意抖了一下,如果没听错,这声音她只在某些语文课上听到过。
没错,是高秋爽。慢慢就着她的力道转过来,勉强的扯了个笑容:“高老师好。谢谢你救了我。”本来平时也不算见得多,这会这么近距离一看,有种重新认识的惊艳。
问清了余素意要去哪里,高秋爽笑着带她走到一辆车前:“我送你回去。”余素意犹豫了一下,又看看四周,只好硬着头皮说谢谢。高秋爽似无意的抚过她的后脑,笑得亲切:“傻孩子,我是你老师,老这么客套生疏做什么。”
坐在车上,余素意感觉到了身边这人的高兴,怎么说,就是那种,很奇怪的高兴。原谅她形容不来,但她感知得到。想了一会还是应该说话:“高老师今天没走亲戚?”“我?我不是本地人,亲戚已经走完了。我刚回学校,本来准备出来吃饭,就看到…”还没吃饭?一想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