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执一晚上没睡,眼睛酸涩,人也憔悴了不少。
两个人对望了半天,许自在终于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开,她的脸因为发烧一直红通通的。
“烧虽然退了,但今天还要再检查一遍!”程子执显然很疲惫,靠在她病床的边上,把头埋在床沿上。
许自在能看到他浓密的头发和结实的背,她用手轻抚过他的肩膀,“子执!”她唤他,想让他去沙发上休息一会。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别吵,就呆一会就好!”
谢天谢地,许自在只是发烧,并未转成肺炎。在医院观察两天后已无大碍。
程子执将她送回学校,并叮嘱“记得按时吃东西,加强锻炼……”
“行了,知道,快赶上我乃乃了!”她吐吐舌头。
“只是关心你嘛!”程子执挥挥手,“赶紧回去吧!”
“知道了!”许自在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他关心她!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个依靠,说明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很久没上网,邮箱里堆积了大量的邮件,来自同一个地址,轻轻按一下鼠标,全部删除。宁浩是她心中一个流血的空d,无法堵塞,只能任它把血流光。
深秋的傍晚,红霞漫天,枯黄的银杏树下一个高挑,美丽的身影闪过,温和,秀丽,优雅,神秘,还带略略的伤感,谁能将美丽演绎的如此风华绝代?看来时间真能够成就美。
她永远微笑着从校园走过,可那微笑里却永远都看不到情绪,她成了校园里一道风景。
程子执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夏日的午后,那个有如精灵一个样的美丽小女孩。经过岁月的沉淀,她已经破茧成蝶。
他路过超市顺便买了她爱吃的冰淇淋,递给她,“香草的!”
她仍然微笑,“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他笑。
“应该吧!你很忙。”她淡淡的说。
“严冰请我们帮他去相亲!”他已笑不可止。
“相亲?什么年代了?”许自在也跟着笑。
程子执认真的看着她,“这是今年第一次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笑!”
许自在慌忙的逃开他的注视,“那我们还不赶快去?”
相亲就象一场商品买卖交易,未婚男女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评估。如果对方看上你各种条件的总体优势,那么这比买卖就很有可能作成,如果看不上,那么,就要各自寻找新的买家。
来相亲的女子大概20岁出头,长相一般,据说是某某局长家的千金,带了好几个家人和朋友,对人颐指气使。怪不得严冰也找他们来助阵。
严冰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无奈的看着许自在。
倒是程子执一直帮忙应对,跟人家山南海北的神侃。许自在心说,就这水平,不去当外交部长都亏!
一场相亲宴如一场闹剧,最后在大家虚伪的客套中结束。
回去的路上,程子执仍然大笑不止,“第一次见人家相亲呢,真好玩!”
许自在却不说话。
“又怎么不高兴了?”程子执觉得她好象不开心。
“没有,只是在想,或许以后我们也难逃相亲的命运!”许自在幽幽的说。
“我们不会!”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肯定。
“或许他不会吧?因为他一直有喜欢的人呢!”许自在失落的想。
许自在继续上课,玩游戏,泡图书馆,看电影。
她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父母老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乖女儿,不小了,该找个朋友了!”老爸老妈对她一直放心不下。
“恩,我有分寸!”她不想让他们c心。
严冰相亲活动后,没几天给她打电话,说:“许自在,我要郑重的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能笑。”
“不笑!”她一直觉得周围再没什么可笑的事情让她释怀了。
“我的那次相亲吹了,因为人家看上程子执了!”严冰或许觉得事情可笑,但许自在真的没有笑。
“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许自在说。
上了一年班,程子执有机会提办公室主任了,他却把工作辞了。
和杨峻合伙在北大附近弄了家公司。许自在问,“好好的干嘛把工作辞了?”
程子执半开玩笑的说:“这样能离你更进点啊!”
许自在当他又开玩笑,并不理他的茬。
公司刚开始,面临很多问题,很多事情程子执和杨峻都要亲力亲为,经常加班,根本没时间休息,程子执干脆就住在公司。他们都是纨绔子弟,根本没吃过苦,现在能做成这样,真的很不容易。
许自在看到程子执一丝不苟认真工作的样子,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他。他真的很聪明,很能干,有胆识,有魄力,而且具有天生的领导才能,她钦佩这样的他。
看他们忙,许自在也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许自在有篇论文要赶,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程子执。他们的公司已经进入正轨,她想她以后都不用去了。
每次见到程子执她都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她自己无法掌控,所以她想,还是越少见到他越好。
偶尔想起宁浩,那已经是心中一块结疤的伤,不去触碰就不会痛。
和黄霞讲了半天电话,她毕业和男朋友去了云南,正打算要结婚,许自在恭喜她,问红包怎么送给她,云南她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