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死不了的。”南啸天一边说,一边捂著嘴极压抑地咳嗽起来,咳完了还虚弱地嘱咐他,“我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你带你的家人早点离开,这样我也能放心,我会想办法离开的。”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陆桥,喂完了吗?”
“哦……”陆桥扬声回答,双手急忙拾起稻草将男人盖住,转身跑到门外,“陈哥,你有止痛药吗?我最近糖吃多了,有点牙痛。”
“啊,是吗?正好我身上有,不过药效有些大,前两天小李不小心被马踢了下腿,我给他带的,来,给你两粒。”
“谢谢谢谢……”陆桥急忙接过来。
“嗯,去找点水喝,一会儿就不疼了,等回家就去医院瞧瞧。”
陆桥笑容乖巧:“谢谢陈哥,我马上就走。”
“好,”热情的工作人员朝他挥挥手,“走的时候记得给我锁好门,我们要集合开会,不能管你了。”
“嗯嗯,您去忙吧!”看著陈哥走後,陆桥急忙回到马厩中,掀开稻草二话不说就把药塞进男人口中,然後又冲出去,在水龙头用双手接了一些水,捧著回来了。
“张嘴!”陆桥倾斜手掌,让水慢慢流入男人口中,他起身又去外面将谁空头拧上,这才回到男人身边蹲下,说:“这是止痛药。”
“嗯,我知道。”南啸天声音愉悦,丝毫没有重伤中的那种虚弱感。
“呃……那……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我爸爸认识医院的人,你伤得太重了。”善良的少年担心地问。
“不行啊,我有不能这麽做的理由,谢谢你啊!”
“哦……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南啸天笑:“不然你在这陪我?”
“好啊!”少年极其爽快,“反正我们要玩一整天,他们也都知道我跟疾风感情好,喜欢到这来,也不怎麽管我,我待会儿出去吃点饭,然後给你带些,好吗?”
“……”南啸天幽深的眼眸里滑过某种晦暗不明的光线,看得陆桥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麽了?”
“你叫……”
“我叫陆桥,陆地的陆,长江大桥的桥。”
“陆桥……”男人把这两个字咬在舌尖,反复品弄,终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