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的言下之意很简单:以你和虞顶作为要挟,若是我的人出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独孤不破何等聪明,哪听不出宁隐言辞中的含义,笑说:“虽然独孤家没有人经商,但虞顶却也经商有道。要招待几位贵客,倒也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过,我就怕你流连忘返,不想返回西南。”
“放心,我这人的克制能力比任何人想象都还要强。”宁隐道。
人影顿然分列,出了大大一口恶气的苏雨彤神清气爽的坐在宁隐旁边,而女帝则是在另一侧,泾渭分明。
气氛沉默,拔尖张弩气势不改。
谁都看得出来,在这一招妙棋上,独孤不破一方又输了一筹,但独孤不破的神采却是愈发飞扬,或许对于他来说,短短半个月内连续吃两次亏,反而是一种享受。
沉顿的气氛中,独孤不破再问:“准备在燕京待多久?”
“七天!”宁隐不无隐瞒。
独孤不破眼眸中闪现一丝异彩,这一刻连他都有一些心惊肉跳。
宁隐携死神会到燕京为了什么?为了杀人,为了报复,也就是说,他在燕京待多少天,死神会的整编四千战力就要杀多久的人。
对于死神会的情报,他以龙魂第六任战国的身份,收集得比任何人都多,如此疯狂的杀戮下去,血流成河都是轻的,哀鸿遍野,饿殍千里才是真正动容的地方。
又是一阵沉默,独孤不破再道:“可会下棋?象棋。”
“不会。”宁隐舔舐着嘴角,眼眸中毫无掩饰的崭露出一丝摄人寒光:“只会杀人。”
“冤家,奴家来和独孤不破走上两招。”女帝妩媚含笑。
“好!”宁隐看着女帝,却是对独孤不破在说话:“我这死神会没什么其他的优点,就是人才辈出,要怎么样的对手都能给你拧出来,一抓一大把。”
“棋盘!”
独孤不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青衣寻来棋盘,对弈开始。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原本殊死搏斗的两方,却是处在如此一个环境之下,仿佛亲朋好友一样,而这其中的暗斗,谁又能真正感受真切?
宁隐就跟没事人一样,说道:“鹰眼,独孤大少和虞大少在燕京皇城乃是天之骄子,人脉极广,指不定就会有人亲自上门拜访,或许时不时的就有电话打扰,我看,干脆断了通信吧!”
“是!”
鹰眼王坏笑,他和疯子李璟锋从小就和独孤不破、虞顶一系不对盘,如今能让这批天纵奇才如此吃瘪自是乐得畅快。
应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为了此番燕京之战,这厮提前做了数不清的准备,甚至都不需要去多花时间,早已编好的破坏程序从数据库中调集出来,肆无忌惮的就是一阵对网络通信的狂轰滥炸,直接将其周边通讯数据库炸毁,别说打电话,就连打人都得跑进独孤公馆里面才行。
象棋对弈,本身就是一种智慧。
独孤不破出言下棋,何尝不是想试探宁隐到底想,在这以死神会为主掀起的腥风血雨好的风云中如何落子?而女帝的顺势应战,又何尝不是一种斗勇斗智斗法?
“哔哔哔…”
黑暗的夜幕下,时至凌晨时分,一阵急促的通讯声响起。
“老大。”鹰眼王抬头:“鲨鱼通讯,要不要…”
“要个屁…”宁隐赏了鹰眼王一个暴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们死神会和独孤大少、虞大少、皇甫大少、香主大美人儿都是一家人。你就说吧,一家人,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的么?”
魂蛋,谁跟你一家人?你妹的一家人,你大爷的一家人。
虞顶等人心中气恼不已,但他们却是知道,单纯的武力比拼的话,即便是拼起命来己方都占不到任何便宜。别人不知道女帝的厉害,他们的心中却是一清二楚,虽然判别不出到底是她厉害还是宁隐更厉害,但有这二人存在,已经输了一筹。
毕竟,虞顶的武力值顶多也就和况霸天相仿,当初况霸天那般狂妄的存在,三招都是败给宁隐,虞顶并不认为自己比况霸天强上多少。
“欠扁’的鹰眼王心里明晃晃得跟白雪一样,顿然心领神会,敢情自家这老大是想将这些家伙直接气得内出血?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愿意干,迅速打开通讯器道:“屠龙收到,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