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她有了!”
孝母皇太后冷冽威严的脸孔铁青一片,似自言自语。而一旁的国师视向皇太后,再摇着扇子思考如何从中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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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天空飘散雨点般的白云,忽然飞过一排列旋舞而过的燕子,乍然又变成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景象。染飞烟坐在厢阁里,她一身丝绸柔美衣段头载凤冠,手m肚子,似三魂掉了七魄,一对圆睁白净的眸子仍直直落视外方。
窗外依然清明,研丽的厢园有几名种植花草的仆役,和穿梭庭园严谨侍奉主子的婢女身影。
时间过得竟是如此之快,她都在这里待了两个晕。原来近日她身体会这样虚弱的原因,是早就已经怀孕!她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吐得乱七八糟被一直寸步不离、宠爱她的男人抱到厢房,太医所说的情景。
这些日子她都这样恍惚过日子,也许是不要脸的她和那邪恶的男人日夜贪欢所驻留下的,但算算日子总括三个月的时间,正好是她受箭伤在湖边的那夜……
白净憨呆的美丽眸子微微愣转。她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成为敌人的妻子?
原来这个错误是早就注定好的,那时候在湖边隐隐就有感觉,所以她才会害怕。只要待在这厢阁,就会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和恭亲王相处的情景……她逃离这个房间,脑海闪现的仍是他呵护备至、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的模样,和初遇上他那g本不把她当人看到暴戾对待相比,恍如天壤之别。
他……,为什么改变那么多呢?是时间的关系?还是湖边的那夜,她和他都改变了呢?或许每个女人都会为这样的男人而心动,那她呢?
看着这g园美丽广阔的景色,还有向往自由的天空,染飞烟想迈向前的脚步硬生生被一股反制力牵住;显然是被她肚里所怀的种绑住、那矛盾的牵绊在心中蕴酿竟是如此纠扯难开。若是想离开,心中涌上的是一股酸涩和痛苦;若是想留下,又怕自己会太眷恋于他的温柔的臂弯割舍不下。
她白细的手指又微微抚着肚子,这是她和亲王的骨r……。每次思及此,她紊乱的思潮便涌上对他的感情……而他呢?她开始在意他对她的想法又是如何?开始忐忑不安。尽管那男人对她情话绵绵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想起以前他那恶名昭彰的传闻,仍令她觉得不实在、虚无缥缈……到目前为止,她依然觉得他给予她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等会儿就有婢女端滋养她孕体的补汤过来,染飞烟跨脚赶紧踏离,不想为那些唠叨的侍女烦心。走到g园的一角,她看到一个熟悉的手巾居然包在园楼旁的盆栽花枝上。
那是!……她靠近捡起摊开手巾,里面果然有一张令牌!如此明目张胆……就这么放在这里,染飞烟抬头瞧了瞧,扳开令牌顿时有一张纸条显露,那纸条上面清楚写明讯息:
“依循地上的粉末,我在外面等你。”她低头瞥见地上有粉红花瓣被绞碎的痕迹,便依循迹象走出去,绕过一个园圃小径,出了厢阁。
绿草如茵,四下无人,潺流清峥水池的砾石小地,瑰丽的后g花园景下,赫然站立一位身着黑袍、身材魁梧、脑后绑立的黑发随风飘扬。面戴眼罩的独眼壮汉。壮汉手背在后,器宇不凡中隐隐散发如鬼魅般的气质颇不寻常。
染飞烟走进,瞠大的美眸睁视面前之人。他竟然能在幽篱g内自由出入!既然如此,为什么早不来救走她。此人正是水月门第七代役龙堂堂主,也就是她师兄,当年悟敏师太收留又出走的大弟子蔚南风。她见到那招他惯用的灰飞烟灭,即使是薄小蝶花瓣也能轻易粉碎的剑招,就知道是他了。
独眼壮汉眯起一对刻过岁月痕迹的眼,盯着霎那快认不出来是他的小师妹的标志女子。
“就知道小师妹有本事,能眼尖发现我的信号。”边说,壮汉目不转睛的沿着面前那清丽女子身材丰腴、款步莲移的婀娜身段盯视,那身华丽的衣裳与头载的凤冠在显示高不可攀的高贵与美艳。
“昔日冷漠、孤绝、纤瘦的小师妹呀,如今变得艳光四s、娇美动人,敢情是受到男人的宠爱与滋润,路边孤寂的野花一跃攀升成牡丹,绽放富贵与不可逼视的光芒,真是一朝得喜一朝贵呀。”
如此一闻,染飞烟停下惊呆的脚步,漂亮的眼眸就这么定格于面前的男子。“你!师兄……”想不到居然会被他揶揄一番,纵然以为他是要来救她,染飞烟她此时心情却悒闷下来。
“你会变成王妃,这是牺牲多少人踏上的位置吗?可见亲王相当迷恋你!”
“师兄,我不是故意……”染飞烟想解释她没有贪生怕死,仍有生为杀手的傲骨不恋栈权贵,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从她的心头冒出。
“有如此际遇我们该为你感到高兴,也是我水月门得来不易的机会,不枉费这几个月我们的伺机观察。”蔚南风一下就给了她一个打击,那泛着y沉的面孔浮出算计的得意之色。“身为水月门的人,你应尊从任务,替我们铲除这头号天敌,咸昌的国运就看你了。”
“来,这里有包东西。”
摆明g本不是来救她,攘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