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陈璨的声音却在下一秒坚定得无可摧毁,“你们先坐,”转向那狭窄的青石板的小径上站立的一对金童玉女,语气中多了几分客气,几分冷漠,“不敢耽搁陈大律师的宝贵时间,二楼请。”起身离开刚端上桌的草莓蛋糕,陈璨听到梅梅客气的打招呼以及,刘艺不客气的不大不小声的骂声,以及小糖在被打断后的重新整理起来的如常的关于甜点的介绍,陈璨只是一脸冷漠,旁若无人地走上楼,见着熟人的jelly微微一笑却来不及卸去完全的武装,便坐在了具有很好的隐私的雅间,等着?市两个最有名的律师所谓的“商谈”。而一旁的林孑立还来不及从再次见到c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便瞥见了她身后的两个人,联系至那两只的身份,以及现在c的神情,林孑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奇得想杀死只猫来看了。事实上,他也确实去实践了。满足好奇心的最直接途径莫过于直接询问当事人。所以,当两个顶尖的律师走后,jelly已经很自觉地坐到了陈璨的面前,但,连林孑立自己都被吓倒的是,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知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x感?”女人什么时候最x感呢?无非是坏女人突然变好、好女人突然变好的时候……
打火机在两个手指间滑溜溜地转了一圈,陈璨微微抬眸,似笑非笑,“未成年人不可以饮酒。”
r 10 左岸(二)
下午。斜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她身上,背景是大块的磨砂玻璃,后面是波光粼粼的河面与隐约的公园。她身着旗袍,高领,身上唯一的饰品便是头上的发簪,盘成一个简约的发髻,该是一个可以入画入诗的典雅的古代女子;可是,她手上却把玩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然后她似笑非笑,“未成年人不可以饮酒。”林孑立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然后他笑起来,“是你请我的皇家咖啡。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抽烟。”陈璨微笑起来,“第一,我还没有开始抽烟。第二,我可能已经不能算在女孩子之列了。”
林孑立追问,“可以交换秘密么?”意识到他所指的秘密是年龄,即便是陈璨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在林孑立看不出来她的窘态,“你不妨先猜猜。”她说。“她就靠着一张娃娃脸骗人。弟弟~有没有空一起玩?”刘艺在一旁笑得嚣张,自顾自地便坐了下来,却在瞟到陈璨手边的打火机的时候,微微变色。林孑立几乎是在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耀目的酒红发短发的女孩子。礼貌地,林孑立颔首,“你好。我是jelly。”刘艺礼貌地笑了,“你可以叫我sherry。”林孑立的眼神中闪过细微的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你跟c是朋友,那她是不是已经毕业一段时间了?”陈璨很无奈,jelly与sherry——哦痞子妹妹比较合适,那两人相谈甚欢,却是胡扯了许多,两个人j都想套问对方的情况,结果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而陈璨也乐得看两人过招,直到下午六点,jelly准时离开后,痞子妹妹促狭地眨眼,“这个不错。长得不错,谈吐也不错,虽然我不记得哪家有这样的小孩。嗯,现在姐弟恋似乎挺流行。”故意在“姐弟恋”上面加了重音。
陈璨不动声色,“喜欢就直说。我又不会跟你抢。”凑近,刘艺楚楚可怜,“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
扒开痞子妹妹搭在肩上的手,陈璨重新拾起之前放在一旁的打火机,于手中把玩,微微仰脸,“别拿这种词来敷衍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德行。”痞子妹妹却一把抢过银质的打火机,点燃,烟圈在空中画出不规则的痕迹,“我也知道你。说吧,今天那个陈家小妞过来干嘛了?”忍不住地笑,陈璨又气又笑,“你面前这个可也姓陈呢。”——“嗯,那个棺材板的小妹?”“不要那么狠,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表妹。”“那她叫你什么?c呢,人家都不认你你又干嘛?”唇边洋溢起一抹笑容,却是与眼神不协调的冰冷,陈璨眼神悠长而柔软,唇边的笑容却是冰冷与惆怅的,“她来找我是因为遗嘱的事。”——“还为你们家的那老头的遗嘱闹啊?!”刘艺一脸不满。“不是。那都是往事了。是这次,有人改了遗嘱,把大笔财产都预留给了我。”陈璨依然保持着笑容,手指间却终于点燃了烟。“预留?陈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