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兄妹不甘一番作为都没有就灰头土脸的回道观,于是夜夜蹲在乱葬岗,想要遇到一只鬼,继而超度它。
一连蹲了三天,都没有看到鬼,两师兄妹心灰意冷,只好打道回府。不想在回山的途中遇到一个黑衣男人,那个男人对他们说有位公子正被一妖一鬼纠缠,问他们愿不愿意为民除害。
二人心头一热,顺着那人的指示找到了柳三千一行人,这便有了雁五知前去绊住柳三千,雁十扇将阿阮王止收走的一幕。
毕竟是第一次捉到鬼怪,二人不免有些兴奋,便想请那黑衣人吃个饭,不想那黑衣人却婉拒了,说只想看看那装鬼怪的宝袋。二人当然肯,就将宝袋递了过去。
那人伸手进去,从里面捞出一团红绿的光,将那光捏碎后,又将袋子还给了二人,便告辞了。
阿阮听到这里,只觉心在滴血,那团红绿的光一定就是她和王止的修为了。她捂着x口,咬牙切齿的问:“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大概是她这副样子太过狰狞,雁五知缩了缩肩膀,“那人带着只白底红纹的面具,我们没看见他的长相。”
阿阮心中有气,但顾及王止的生死,也不好再做纠缠,指着雁十扇道:“将你的衣服脱下。”
雁十扇捉紧领口,颤抖道:“你想干什么……”
阿阮朝他呲了呲牙齿,一字一顿到:“难不成你想要我扒了你师妹的衣服?”
雁十扇望了望雁五知惊恐的脸,露出一个哭相,缓缓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又将中衣脱下,正要脱里衣时,阿阮轻咳一声,“好了。”
随后雁十扇才意识道,阿阮不过是想要他的衣服。
于是他指了指衣服上挂着的锦囊,小声道:“鬼姐姐,能不能把那个锦囊还给我?弄丢了我师父会打死我的……”
阿阮将那锦囊取下来,在手里掂了掂,朝雁十扇微微一笑:“那就让你师父打死你好了。”
这座破庙建在半山腰上,阿阮走了许久才寻到一条溪流。阿阮半蹲着,将脸上和头发上粘着的血污洗干净,又脱去一身的脏衣,换上了雁十扇的衣服。
雁十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大,她将袖子挽了好几圈才将手露了出来。
王止当真是一点灵气也没有了,阿阮望着手里的血玉,心里十分难过。她长叹一声,自顾自的说:“小止,等找到老板,老板一定会救活你的。”
她将血玉放在膝上,又去看雁十扇的那只锦囊。
那锦囊圆鼓鼓的,阿阮打开一看,里面装了好些符纸。
她是万万不敢亲手碰那玩意的,便随手拾起一截树枝挑去了那些符纸,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只麻袋,一个土陶罐,几段紫色的拜祭用的香。
那只麻袋她是认出来了,就是困住他们的宝袋,至于其他两个东西,她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就是雁十扇从他师父那儿偷来的宝物?
戏本子里常有的桥段,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是宝贝!
阿阮又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装回锦囊去,最后将陶罐装进去的时候,膝上的血玉居然亮了亮。
“王止?!”她捉起血玉,欢喜的喊了一声。
那血玉却又暗了下去。
她失落的放下血玉,又捞起陶罐。
血玉又亮了亮。
阿阮愣了小会,试着将陶罐靠近血玉,那血玉竟散发出了柔和的红光。
不起眼的东西果然是宝物啊!
阿阮心中一阵激动,连忙将血玉放进陶罐里,又收好锦囊,起身往山下走去。
朝山下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是桥州,这座山叫五牢山。而桥州距离云州有些距离,走水路至少需要半个月,走山路则需要一个月。
阿阮一听,不由着急,想来他们在宝袋里面应该是待了少则半个月了,加上她之后昏睡的四天,他们与老板失去联络有将近一个月或更久了,这么久的时间里,老板没有找到他们,该着急成什么样了?
阿阮不敢再想下去,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便是马上找到老板。
只是老板现在并不一定在云州,人间她又不熟悉,她此刻的心绪十分复杂,脑袋里乱糟糟的,就快炸开了。
几番吸气后,她才渐渐静下心来,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先回云州,这样就算老板不在那里,她也可以打听到老板的去向。
这般打算后,她决定即刻动身。
就在她四处向人打听到码头方向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这不是小阿阮么,怎穿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阿阮马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缓缓转过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
熟人啊!阿阮哀嚎着跑过去,抓起玉琛的袖子,大大的喊了一声:“玉大哥!”
只见身后的树林里惊起一片飞鸟。
玉琛皱了皱眉,将她推开些,语气温和道:“不要靠近我,你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
阿阮呲了呲牙,眼珠一转,扑到墨迟身边,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笑嘻嘻的问道:“墨大哥你们怎么在这。”
墨迟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冷道:“你还笑得出来,柳老板可是每天都在担忧你。”
阿阮一听,心中好不是滋味,越发想哭。
玉琛朝她微微一笑,“小阿阮莫难过了,我们马上带你去找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