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阿阮与王止不明变故,愣愣的望着嘈杂的人群将柳三千吞没,二人茫然的对望一眼,连忙往那里跑去。
“……收!”只闻身后一声低喝。
二人才跑了几步,忽觉身体动弹不得,再一挣扎,只觉全身刺痛。
阿阮面无血色的回过头,只来得及看到一角暗色的衣袖,就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柳三千冷冷的望着脚下的女子,语气漫不经心又饱含命令般:“放手。”
女子抹了抹眼泪,轻笑:“公子算是得救了,你可知跟在你身边的那两人是一妖一鬼?”
柳三千一愣,心中顿时生起不安,急忙拨开人群。
人来人往,独独不见阿阮与王止。
他闭目去探阿阮的气息,却是一点也感应不到她。
再返去找那粉衣女子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他死死的握起拳头,直到骨节泛白。
又将你丢失一次么?
阿阮醒来之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她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的眼睛瞎了。
于是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幕画面:
她挣扎着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老板唤着她名字跟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吼道:“阿阮,你冷静点!”
她满脸血泪,回身去触碰他的脸:“老板,我好想好想最后再看你一眼……”老板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一点一点让她m索,柔声道:“看到了么?”
她满意的点点头,悲凉道:“如今我眼睛也瞎了,老板,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老板抱紧她,“你说,便是要我死,我也应了!”
她紧紧的回抱他:“只求……老板……不再扣我的工钱……将那四千万冥币兑换成人间通用的钱……好不好……”
……
咳,阿阮自觉自己想太多,连忙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孰知这一摇,差点没把自己又摇晕过去。
现在的她万分虚弱。
她探了探自己的内息,惊觉千年的修为竟然一点也没有了。
“王止?”阿阮无力的唤了一声,如果没猜错,王止应该和自己在一起才对。
她hu糙,不是泥土或岩石,四周竟也是这般材质,且用手戳,也还戳得动。
难道,自己是被关在一个麻袋里面?
阿阮又喊了几声王止,听不到对方回应她,只好m索着,贴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站起。没走几步又摔倒了。
她暗骂一声,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却碰到一方温润的东西。
什么玩意?她捞起那件东西,翻身坐在地上,仔细的m着那东西的轮廓。
手指大小,拇指chu细,像是一枚玉。
她握着那件东西,发起了呆。
这是哪里,她的修为为何没了,什么人捉了她,目的是什么,王止去哪里了……这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她没有头绪,只觉身心十分疲累,想狠狠的睡一觉。
就在她眼睛快要合上的时候,有个虚弱的声音忽然在她身边响起,第一次听到时没听清楚。她勉强睁开眼睛,细细侧耳听去,竟听到了王止的声音。
纵然他喊得是“娘”,阿阮却万分高兴,这证明王止跟她在一起。
两个人面对绝境,总比一个人面对绝境要好得多。
阿阮伸手探了探周围,没有碰到王止,便轻道:“小止你在哪里?”
王止又没了声音。
阿阮静静等了许久,又听到他道:“娘,我饿。”
当真叫人哭笑不得。
阿阮翻了个白眼,“你倒是说你在哪里啊。”
她手中的玉亮了亮,赫然是一枚通透的血玉。微弱的红光能照明一步距离内的东西。
借着那光,她望清了地面,那规律的纹路,分明是放大了的布纹。
他们果然困在一个麻布袋子里面!
手中的泛红光的玉又暗了下去,阿阮用力甩了甩,它却再也不亮了。
“王止?”阿阮一边甩一边贴着布袋的边沿缓缓走着。
片刻后,传来王止更加虚弱的声音:“娘,不要再摇小止了,小止头好晕……”
阿阮握着那枚玉呆愣了好久。
这枚玉就是王止的真身?阿阮连忙将它摆在地上,略带歉意的说:“小止,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被打回原形了。”
王止又不说话了。
“娘,小止真的好饿……”
阿阮轻叹一声,无力的靠在布袋内壁上,心想,等出去了,一定请王止吃一百笼包子,吃不完就不让他离开饭桌。
这么想着,阿阮忽觉周围一阵摇动,下意识的将王止捞起来让进袖子里。然后地面又一倾斜,阿阮连忙团住自己,滚了几个来回,浑噩间只觉自己大限将至,快要去了。
她在心中用最恶毒的话语将把他们捉来的人骂了个遍,而后听到一声巨大的喷嚏声,便有人郁闷道:“谁骂我。”
又是一阵摇动,这次的摇动还伴随着难听的簌簌声。阿阮捂着发昏的脑袋,仰面躺着,心中悲嚎,此刻什么也不求了,只求速死。
一丝光线出现在阿阮的头顶上方,阿阮皱眉盯着那丝光线,随后,也不等她有个准备,大片光线就涌入。
那剧烈的光亮令阿阮眼盲了小会,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王八羔子把老娘捉来了,老娘出去后定扒了你的皮,将你的r剁碎,炖碗r圆子吃!”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