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套说辞来敷衍本宫。”
“回禀娘娘,公主殿下说的并非是敷衍之词啊。张太医,说他无能为力。”
“混账!他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娘娘,其实皇上的身体也到了极限,公主殿下着急赶回皇宫,也是想着用宫里的那些名贵药材能不能对皇上和金楠姑娘的伤起到作用。”
“他又怎么了?”
“右腿筋骨受损不可恢复,体内还中了剧毒,且有毒发的征兆。”
“他自己可知?”
“并不知,公主压下来了。”
“恩,可有查出是谁人做的手脚?”焉羽悠然问出这话时,脑中闪过金楠的名字,但并不是怪罪。微微扭头看了一眼榻上毫无知觉的人,只想再看到她生龙活虎地在自己跟前撒娇耍混。
“查了,公主说南巡队伍中没有可疑人物。”
“去告诉尹统领,启程吧。给他也回个话,说夜里停歇时,本宫自会去面圣。”
夏悠妍和结香也都回到了马车之上,眼看金楠榻边的位置不再属于自己,夏悠妍难过地别开头。良久,从榻边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两样东西给焉羽悠然,是荷包和月形玉坠:“玉坠是从她脖子上取下来的,可惜有裂痕了。荷包里面装了什么,儿臣没看。”
焉羽悠然接过东西,那被金楠当做宝贝似的玉坠,是自己送给金楠的唯一一件礼物。她还记得金楠收到礼物时欢喜的模样,以及金楠说要日日佩戴时眉飞色舞的神采。
此后,马车内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入住客栈时,焉羽悠然亲手抱了金楠下车。以前她觉得自己抱不动怀里的人,可今时今日才发现,怀里的人是那么瘦弱,那么没有重量,如鸿毛般轻飘飘的。金楠,你的阿羽来接你了,快点醒来好不好?
皇后娘娘怀抱女子入客栈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当然不是焉羽悠然的处事风格,她只是不再需要遏制流言蜚语罢了。
“皇上,老臣也亲眼看到了啊,皇后娘娘确实是抱了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下马车,并和她在一个房间。据说,那名女子就是消失多日的羽贵人。”蔚围琛在夏正逸的轿撵前煽风点火道。
“哼,忙投急趁的赶来又拒绝见朕,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朕的女人。”夏正逸面色憔悴不堪,一掌打在马车上,“来人,去把皇后给朕带来。”
“老臣遵旨,这就去请皇后娘娘。”
焉羽悠然将金楠安置在房间的床上后,一下楼便见蔚围琛带了侍卫,不怀好意地笑着。
杜梨、钱一、杨一三人拔剑挡住侍卫,焉羽悠然泰然自若难掩杀气:“呵,蔚大人想捉拿本宫,可有圣旨?蔚大人乃文官出身,难保不会被这些兵察院的侍卫反咬一口。”
“皇后娘娘言重了,老臣不过是奉皇上之命来请娘娘一叙。”
“是吗?可本宫不喜欢蔚大人这样的请人方式。不止是不喜欢,是甚为讨厌。”焉羽悠然转向杜梨,“齐将军是不是该到了。”
“酉时已至。”
“很好,那便通知齐将军一声,请他把以下犯上的蔚大人好好看管起来。”
“娘娘,属下有要事回禀。”钱一见机行事道。
“说。”
“属下手中有蔚大人在朗州时派人刺杀公主殿下的人证以及物证,是,是羽贵人早前交给属下的。南巡途中,羽贵人将物证交给属下,说是看准时机再交由皇后娘娘定夺。”
“.…..”金楠,你默默做这么多事,总该给我一个还债的机会。
“物证就是这些用来买通暴民的银票,出自蔚家的钱庄,兑换这批银票的人就是蔚大人的手下。”
“一派胡言!”蔚围琛怒道。
“还想狡辩?”夏悠妍和齐衡、夏子灏三人也一同进了客栈,“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磕头求饶,本公主说不定还能让你体面地回到溧阳。”
“证物给平宁公主吧,怎么处置蔚围琛,你们看着办。本宫先去见见皇上……”
“娘娘,公主,金楠醒了。”留在房间照顾金楠的陆莲在二楼喊道。她和结香正准备为金楠擦拭身体,就察觉到金楠的手指动了动。
焉羽悠然闻言,再顾不得威仪,连走带跑地上了楼。
夏悠妍也激动得像一匹脱缰地野马,连跑带飞地往二楼去:“齐衡,不许任何人上楼,父皇也不例外。”
金楠艰难地睁开眼,身着朱色便衣的焉羽悠然第一个闯入她的眼中。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宛若回光返照般,双颊也爬上了两朵红晕:“阿羽。”
尽管那声呢喃轻唤并未真正唤出声来,焉羽悠然却辨别出了金楠的口型,小跑过去温柔地回应道:“我在。我来了,我来接你。”
大抵是梦境里的触觉太过真实,当焉羽悠然轻触金楠的脸时,金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焉羽悠然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没留在皇宫清理那些顽固的百足之虫?不,不该是这样的。
散了灵力撑着最后一口气来找夏悠妍不是为了等阿羽,而是为了和夏正逸谈判。可为什么阿羽……
许是因为情绪反差太大又心胆俱裂的缘故,金楠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焉羽悠然也不忌讳血污脏了自己的衣裳,直接用袖子替金楠抹去血迹,可血越咳越多。
“金楠,别咳了,别咳了,求你,你再这样咳下去……”夏悠妍急哭了。
“妍儿……”
“金楠,我在的。”
“妍儿,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只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