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找不到也不打紧。”
“是,奴婢先将她安置,然后就去行事。”
一个时辰后,杜梨也回仪宣殿复命,并随焉羽悠然去了太医院,焉羽悠然想查的另一件案子就没景妃那桩容易了。
杜梨面朝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命人将带回来的信物铺开来摆了一丈宽。
太医们乍见皇后娘娘的态势,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直觉要出事,再一见到这满地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某样女眷或幼子饰物,一个个魂都快吓没了。
“这里最年长的是谁,抬起头来,本宫有话要问。”
“回禀娘娘,老臣年过半百。”
“好,本宫问你,这几年你可有经常为皇上请过平安脉?”
“回娘娘的话,皇上的平安脉一直是由太医院院首张大人亲自负责的,臣等甚少有幸为皇上诊脉啊。”
“是甚少,那说明就还是有。”
“老臣不知娘娘究竟想问什么,还请娘娘明示。”
“听好了,本宫没有耐性和你们兜圈子,你们十几人的官位都在三品以上,皆是有资格为皇上和本宫以及淑容以上妃位乃至皇子公主诊脉的太医,本宫只想知道,皇上近几年的身体状况好还是不好,好是怎么个好法,不好又是哪里出了问题,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焉羽悠然的问题一抛出,在场的太医们全都你看我我看你,看得杜梨火冒三丈:“一群庸医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地上这些东西,家中妻儿的命不想要了是吧?还不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回答娘娘的问话。”
一声又一声“臣不知情”此起彼伏,最年长那位诚惶诚恐道:“老臣不敢保证这里的人对娘娘是否有所保留,但我们的妻儿都在娘娘手中,料他们也不敢不讲真话。可是娘娘,请容老臣说几句忠言逆耳的话,娘娘趁皇上不在,在后宫和太医院如此大动干戈,就不怕皇上回宫后迁怒于仪宣殿吗?这毕竟,毕竟涉及到皇上的隐私啊,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焉羽悠然轻哼说道:“留情?这么些年来,本宫手下留的情还少了吗?诸位太医,本宫并非恶意刁难你们,只不过阿谀奉承听得多了,现如今想听几句真话罢了。”
杜梨见自家主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再遮遮掩掩,抽了身边侍卫的剑抵在其中一名太医脖子上:“再给各位一炷香的时间好生权衡轻重,是主子的隐私重要,还是家中妻儿的性命更重要。过了今天,他们是死在谁的剑下,又或者死于疫病……”
“娘娘,微臣有话说。”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跪行几步说道,“微臣没有给皇上诊过脉,但与微臣一同进太医院的另一名好友在六年前替皇上诊过。”
“继续,后来呢?此人在哪里?”
“他,死了。”
“怎么死的,在宫里还是宫外?又是何时死的?”
“就在为皇上诊脉后的第二日,死于意外,在回家的路上溺水而亡。”
“娘娘,微臣也有话说。”
“娘娘……”越来越多的有话说充斥在焉羽悠然耳边,哪一年失踪了几名新来的太医,哪一年发生了何种意外,哪一年谁被赐死云云。
“杜梨,放人。”焉羽悠然撂下最后一句,拂袖而去。
“娘娘是怀疑皇上有病?”
“恩,有这个可能性。本宫只是在想,还有没有将缥缈希望寄托在皇嗣身上的必要。”焉羽悠然停下步伐,“杜梨,本宫欠金楠的实在太多,本宫,不想再欠了。”
“那,太医院这边还要查下去吗?”
“不忙。今天也晚了,明日还有更重大的仪式需要完成,你先去通知葛远山他们放人吧。”
景妃那边,犯事的小宫女被抓,连另一条绢帕也被搜了出来。小宫女大叫“娘娘救命”,可景妃哪里还有嚣张的资本,自己都无暇兼顾了,更别说替一个小小的婢女出头。
夏子昭也是慌到不行:“母妃,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你父皇最宠爱的就是我们母子,就算你父皇不在宫中,她一个皇后也不敢真的对我们下杀令。”
“可是母妃,儿臣好怕。”
“昭儿别怕,有母妃在,会没事的。溧阳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父皇不可能没收到情报,等你父皇回来我们就有救了,别怕,啊。”
“呵呵,景妃娘娘还真是乐观。”木棉将海桐和绿央的入宫记录册展开,撕下来扔到景妃面前,“海桐,绿央,还有贞淑容,好好看看这个将你们害死的罪魁祸首,皇后娘娘就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娘娘惩恶扬善,万事顺利。”
同一日,夏正逸为自己右腿残废不能赶回溧阳主持大局而怒发冲冠。这一怒,也激发了体内毒素。
夏悠妍坐立不安道:“张太医,父皇体内的毒……”
“公主恕罪,对于皇上所中之毒,老臣真的无能为力啊。”张太医转而说道,“公主不如好好查一查是谁人下的毒,现在只有这一条途径能找到解药了。”
“你以为本公主就没有查过吗?是你说父皇中毒已久,要查也是从宫中查起才更有效。”
“唉,皇上执意要回去,但皇上的身体不宜奔波。公主您快想想办法吧,老臣卸下这颗人头也着实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来啊。溧阳大乱,老臣何尝不想尽快赶回去?”
“真不知朝廷养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肩不能抗,仗不能打,连病都治不了!等回去,看本公主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