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便美滋滋地在门口徘徊,心里想出一万种见面之后要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不能像在通讯中那么痴痴傻傻地笑了。
然而,现实却泼了一盆冷水。
他瞧见自己亲爱的老师送一名男人出来,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会从老师的房间出来?他们做过什么吗?
索克亚早就觉察到门口蹲着的小火球,用东方的话说,奇妙的酸味可以淹没花园的一切甜腻。送走了奥尔科特,索克亚不紧不慢地晃到缩在角落的学生跟前,温柔又贴心地蹲下身,湛蓝色的眼睛弯弯,里面像藏着宝石,“凯文,你原来已经到了。”
凯文托着下巴,别扭又升起地不看索克亚,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索克亚倒不至于有那种被捉奸在床的愧疚,反而却看着一脸受伤的红发年轻人,心里觉得好笑,或许这是很多雄性生物的通病,终是习惯性地将占据过的身体视作所有物,连像奥尔科特这样成熟的家伙,还会有意无意打探假想敌,“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等多久了,亲爱的。”
“那是谁。”凯文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
“你说呢?”索克亚伸手摸了摸凯文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不轻不重地跳过这个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话题,然后捉住年轻人的手,把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