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村道上,封恪独自一人提枪走着,四周只有冲天的火光以及烈焰燃烧的爆鸣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越走,封恪的心就越凉,越看,他的脸就越冷。
他的内心,从一开始的期望,到后来的奢望,再到最后的几近绝望。
他已经这个样子走了一个时辰了,几乎把整个村子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入眼不是烧焦的尸体就是血肉模糊的面孔,整个村子没有见到一个活口!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起码还有两个漏网的府卫,不过他们也被暴怒的封恪给一枪一个解决了。
此时的封恪早已将村子内部找遍了,不甘心的他开始向村子外围搜索。他不相信仅仅二十来人,就能将整个村子的白来人全部屠尽,而没有半点遗漏。
就在封恪路过村子的东边,也就是村口的时候,悉心倾听的他忽然听到远处的一个小雪窝里,发出一声及其轻微的异响。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封恪巨震,连忙朝着雪窝跑去,心中疯狂呐喊着:“一定要有,一定……”
两者距离并不遥远,封恪两三步就跑到了雪窝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雪窝,封恪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通过观察,封恪判断这雪窝应该是一个地窖,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建的比地平面低了一尺,积雪覆盖之下成了雪窝。
地窖!这个发现让封恪大喜,既然这里面有一个小空间,那么就有可能藏人!
想到这里,封恪迫不及待地扫开地窖顶上的积雪,将到地窖的门阀拨开,伸手就欲把门打开。
“嗯!”只是一使力,却没有成功,门被从里面闩上了。
封恪不惊反喜,愈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寻常人家谁会反锁地窖,除非内里有人!
激动之下封恪顾不得叫门,当即沉腰一声大喝,凭借巨力将地窖门整个蛮横拔起。
“嘭”
哪知刚一开门,不待封恪反应,便见一道黑影从洞里扑出,嘴里大叫着:“啊!你们这帮没人性的狗杂种,胖爷今儿和你们拼啦!”
说完那人闭着眼睛抡拳就打,也不看面前是谁。
出人意料的是,封恪却不闪不避,反而两眼通红的盯着着眼前身影,目光中蕴含着激动、欣喜,还有庆幸。
打了几下之后,那人也发觉异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黄豆般大小的双眼缓缓睁开,疑惑地看着封恪。下一刻,那人愣住了,足足呆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张臂飞扑向封恪,抱着他嚎啕大哭道:“恪哥,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声音悲戚,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封恪也情难自已,同样也紧紧抱着对方,含着泪笑道:“你个死胖子,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就这么嗝屁的!”
这人,赫然就是封恪小时候的玩伴,长大后的死党——胖子,林平超。
两人互相抱着过了好一会方才分开。而后,林平超问封恪道:“恪哥你怎么回来了,没遇到那群混蛋吧。他们好狠,将我们村里的人都杀光了,哇!”说道悲伤之处,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对此,封恪面容微苦,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绕过道:“情况我都知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躲在这里面?”
怎知,封恪不问还好,一问林平超反而哭得更大声了,这番模样让封恪心中隐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抓着胖子的肩膀喝问道:“你倒是说啊,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这下子林平超才泣声答道:“是骗子把我藏里面的。”
“骗子!”封恪心里咯噔一下,那份不安感愈发的强烈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封恪低喝,脸色阴沉的难看,双唇抿得紧紧的。
见封恪这种神态,对他很是了解的林平超知道封恪怒了,不敢怠慢,抽泣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在林平超的断断续续地叙述下,封恪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从封恪带着林平超和林贾宝去了黑岩虎栖居的山谷之后,每隔两个月他们俩便会进山一趟采药,拿到镇上去买,倒也是收入颇丰。
前几日,和往常一样,他和林贾宝到封恪家借小严符护卫进山,原本一切顺利,已经采好药进入返程途中。哪知就在今天晚上他们停下歇息之时,严符突然从睡梦中爬起,接着发足狂奔。
不了解情况的林平超两人被吵醒之后,唯恐有失,赶忙紧跟而上。跑了一会后才发现,严符是奔着村里去的。
两人的速度自然没法和严符比,眨眼间严符就跑得没影了。好在他们知道了严符前进的方向,且那个地方离村里也不是太远,商议过后,他们也就没有停留,跟了下来。
走出山林边缘的时候,他们也觉察到了村里的异常,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想不发现都难。
因为担心家里的情况,他们赶忙向着村庄疾奔。就在途经村口的时候,机警的林贾宝发觉不对,急忙拉住了胖子。只是为时已晚,远处村道上的府卫已然发现了他们,并向着他们靠近。
趁着双方距离还远,骗子拉着林平超就欲重新跑回山中,只是林平超由于肥胖,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实在是跑不动了。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找另寻地方躲藏。
而后,林贾宝带林平超来到了这个地窖。然而可惜的是,后面的那些府卫已经跟了上来。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