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看出来了么?」一个非常悠长的吻之后,蒋玉涵喘息着跪倒在我
的身边,她一手支着地,一手按在胸前,大口地喘息着。
我愣住了,这玩笑可开大了,她看来是认真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是她
的敌人吧?而且掰着手指也能数出我们一共就见了几面,不排除她暗中窥视的可
能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
她的热情还在我残破的嘴唇上残留着,嘴里还有她的味道,我有点晕,茫然
地看跪在帐口的清清,想求她帮忙,让我从这解脱出去,因为疑惑的滋味也很不
好。
「象你这样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见到,象你这样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而不惜
一切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见到的。流殇,我是认真的,做我的男人好么?我永远
对你好。」
这样的话要是她用一种柔肠转的方式向我倾诉,我能不能抗拒的确是一个
疑问,看来蒋玉涵是执拗惯了的人,她好象要占有我,恐怕哪个男人也不能接受
吧?
我当时就觉得很不舒服,可能是所谓的男人的尊严在作怪吧,我的确是还认
为她是在耍把戏。同时,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真的要我?」我平静了下来,因为我突然觉得用自己的未来去换李秋水的
自由,说不定是有可能的,所谓的牺牲是不是也挺带劲的?还没有尝试过,就试
试吧,也不见得就是往火坑里跳,蒋玉涵也不赖的,还有钱有势的,值得一试。
「你不相信我?」蒋玉涵的凤目闪烁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她没法发现
我面部的变化,只好探询着我的眼睛。
「好啊,不过你要……」
「你让我放了李秋水?」蒋玉涵的声音变冷了,她的身子一软,用双手捂住
耳朵。
接下来蒋玉涵把我点倒在她的帐篷里,她当着我的面干了一件非常疯狂的事
情,她把李秋水抓来,用尖刀在李秋水美丽的脸上狠狠地划了一个「井」字。李
秋水凄惨的哀号划破了夜空,那一刻,我的心疼得厉害,把这个罪也算到了自己
的头上。
「这样的她,你还要不要?」蒋玉涵狠狠地瞪着我,刀尖上滴着血。
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放开我!」我淡淡地说。
「这样的丑八怪,你还恋恋不舍吗?」
「你放开我。」我提高了声音,我的内力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就不能冲开
被封的穴道,我全身都在冒汗,我开始理解一个充满了怨恨的人到底有多疯狂,
我厌恶这个态度。
「你?」蒋玉涵退了一步,尖刀掉在地上。
我第三次要求她放开我的时候,她解开了我的穴道。我默不做声地过去抱起
已经昏迷了的李秋水赤裸的身体,扯烂了衣衫把她的脸包住,缓缓地走向黑夜里
……
「别拦着他们。」
清清从蒋玉涵的帐篷里跑出来,她抱着一个包裹,呼喊着追上来,再慢一点
的话,巡夜的大姐估计就要用刀捅我了。
「人吩咐了,让他们走。」清清又吩咐人去拉我们的那辆马车,然后走过
来,她已经满面泪痕,「流殇,人说她很后悔那么干,她……」
我本来是不打算接受她们的任何施舍的,可我还没有那么疯狂,我不知道这
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到灵州去,李秋水还这个样子,没有她们的施舍,
我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
「这包裹里有药,有银子……」马车过来了,清清把包裹放到车厢里,又帮
着我把李秋水放到被窝里,用被子裹好,她还熟练地给李秋水处理了伤口,重新
包扎了一遍。
「谢谢你。」我关上车厢的门,接过马鞭。
清清抓住我的胳膊,她勇敢地接近了我,可能是想让我抱一抱吧?
我觉得特别不得劲,我没正经地恨过谁,就是明明死的时候,也没怎么恨蒋
玉涵,现在,我开始恨她,连作为工具的清清也一起恨了,很投入地恨什么人也
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找到了这个滋味,于是就说:「这个仇,流殇我是要找
蒋玉涵来抱的,你让她记住我的话。」
清清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我跳上马车,走进漆黑的夜幕中去。
李秋水在我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她的嘶喊让我心碎,能理解一个绝世容光
的美女在失去美貌之时的痛苦,得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来重新让她能够面对剩下
来还很漫长的人生呢?
「秋水,我在这里,我是流殇,我们又在一起了。」我搂紧她,让她咬住我
的胳膊,很疼,但能够忍耐,不知道能不能代替她疼一点,她一边咬着,一边依
旧「呜呜」地哼着,「我在这,现在我们没事了,你安全了……」
崭新的晨曦撒满大地的时候,我觉得一只温润的手在抚摸我的脸,李秋水那
依然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我,本来纯净的眼睛多少有些血丝,令我放心的是,她似
乎已经从痛苦中恢复了过来,「再睡一会儿吧,你太累了。」李秋水温柔地说。
我还是坐起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兴奋得有点哆嗦。
「我想了好多,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就死,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个在这
世上熬。」
「说什